看着妈妈泪流满面的样子,我突然很是难过,于是我只好吞吞吐吐的把管桐招出来了。可是我不明白nǎinǎi为什么说管桐会害我,他怎么害我呢?难道仅仅凭一把梳子?这梳子有那么厉害吗?我想不通。”
“nǎinǎi拿起梳子想要扯下上面的头发,可是那头发强韧得可怕,nǎinǎi的手已经勒出了血痕,可是头发仍旧固守着梳子。nǎinǎi生气了,她嘴里喃喃念了几句,再扯动时,头发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而且从断裂处渗出了深色的水珠,仔细看时才发现是血滴。紧接着,头发忽的一下着了起来,噼啪作响,很快就消失了,可是梳子却毫发未伤,不过在梳齿间留下了血丝样的东西。”
原来梳齿里的血丝是这么来的,完全不是管桐讲的那样。还说是辟邪呢,原来正式邪物。兰月愤愤的想。
“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nǎinǎi让我们都赶紧睡下,可是这么紧张哪睡得着呢,可是我们还是听话的躺下了,却在被窝里哆嗦成团。一nǎinǎi拿着梳子出去了,临走前特意叮嘱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行动。”
“躺在床上,支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像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不一会,一阵强烈是睡意袭了过来,我本想硬撑住,但还是睡了过去。也是刚刚睡着,就听见有个声音在喊我的名字。”
“以往听到它的声音,都是很模糊的,只有在叫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才能听清楚,可是这回,声音异常清晰,完全不像某些恐怖片里所演的那种特效声音,而是很正常的,就和我们活人一样。我突然觉得她的声音很耳熟,特别的软,特别的甜,还带着几分幽怨。可是却死活想不起来这声音是谁的。”
“不过这种甜美只持续了一会,马上她的调子就变了,又是那种絮絮叨叨的含混不清,还掺着几声怒吼,像是寒风刮过树梢的鸣叫。转而,这种鸣叫激烈尖锐起来,随后变成凄厉的呜咽和嘶喊。”
“这声音大得可怕,也刺耳的可怕。其间居然还夹杂着乒乒乓乓的敲击声,好像要是被什么挡在了外面,而它急需破门而入。可是我明明听见那声音就在身边,而她的愤怒却让我感觉她想接近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靠近。过了一阵,敲击声变成了吱吱嘎嘎如同刀子划过玻璃的声音,不过看样子并不成功,因为她在不断的低沉怒吼。”
“就这样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直到最后,我听见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嘶吼,其中饱含着绝望和凄厉。接下来,一切都安静了。瞬间,束缚消失了,我睁开了眼睛,看见窗外略略透进了朦胧的光。”
讲到这,不仅谢丽娜,连兰月都松了口气。
“妈妈还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看屋顶,看来是一宿没睡。我问她晚上发生的事是怎么了,奇怪的是妈妈什么也没有听到。这时,门开了,nǎinǎi走了进来,一脸的疲惫,还差点跌倒,妈妈赶紧扶住她。等到nǎinǎi稍稍缓过气时,才小心的问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nǎinǎi摇摇头,说只是能做到暂时不让它侵犯我,保不准以后再回来。那是个意念很执着的鬼,昨夜是它夺取ròu身的最好时机,可是因为nǎinǎi的努力,把我隔离在另一个空间内,它只能看见,却无法接近。本来就死的心不甘情不愿的,这回怨念更深了,它一定会想办法再回来的。”
“妈妈又紧张起来。nǎinǎi安慰她说,只是这一夜也耗尽了那个东西的许多精力,估计得修养一段时日。而我们这边既然已经知道真相一定会有所防备,它再来捣乱恐怕也是很困难的事了。”
“nǎinǎi拿出那个梳子,说这本是它的寄身之所,这会被nǎinǎi的法力罩住,暂时无法寄身,可是千万不能再留在身边了,因为它还会回到上面来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