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思甜手一顿,抬头看向刘春雨,问道:“你在和我说话吗?”
刘春雨张着嘴看着她,那意思是,不和你说和谁说,只有你在摘那蘑菇!
“为什么不能吃?”贝思甜歪头问道,看这姑娘的模样不像是在瞎说,总该有个缘由的。
刘春雨其实是和贝思甜一块长大的,在她小时候两个人还在一起玩,后来她有了后娘,两个人接触就渐渐少了,再后来,贝思甜见着谁都不说话,两个人又都长大了,这才生分了。
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刘春雨很是同情贝思甜,她有疼她的娘,贝思甜却没有。
这还是贝思甜成了罗家媳妇后,她们说的第一句话。
“不能吃的,这蘑菇是山火之后长出来的,长辈们说吃了会中邪!”刘春雨郑重其事地说道。
贝思甜一怔,随即哈哈笑起来,羊肚菌可不就是生长在山火之后吗,山火过后的两三年是长势最好的时候,之后每过一年数量都会减少,要不怎么会说珍贵呢!
这北坡几年前是有山火,但是没烧成灾,被村里合众给扑灭了,那之后,北坡就钻出了这种蘑菇,所以大家都认为不吉祥。
毕竟那场山火是有缘由的,那可是一尸两命,这蘑菇这时候长出来,一定带着怨气,所以老人们都告诫下边,不允许采摘这种蘑菇,吃了会撞客!
刘春雨皱着眉头看贝思甜大笑,她又没说错,这人怎么回事,以前一句话不说,现在又莫名其妙的笑!
贝思甜是没忍住,笑了几声忙收了声,对方一片好意,她不能枉顾。
“谢谢你,不过这蘑菇吃了没事,反而对身体有好处,我看过我爸的图鉴,上边就这么说的。”贝思甜煞有其事地说道。
贝思甜的父亲是干什么的,村里人都知道,以前他父亲是村里的大夫,后来人没了,杨五郎才接替了村大夫,不过论水平远远不如贝思甜的父亲。
刘春雨一听垂眸看了她手里的羊肚菌一样,犹豫片刻还是摇摇头,“还是别吃了,万一要是撞客了怎么办。”
贝思甜当然不可能扔掉这么珍贵的东西,她笑了笑,也不再多劝,只是说没事。
刘春雨见她执意要采摘,跺了跺脚,说了句不管你了,就走掉了。
六点多钟,刘春雨准备带着弟弟回去做饭了,看了贝思甜一眼,犹豫着是不是要说个话。
今天虽然就交流了几句,但是她好像见到了小时候的贝思甜,爱说爱笑,一点也不沉闷。
“你也回家啊?我也准备回去了,平安,走了!”贝思甜主动和她说了话。
刘春雨忙笑着点了点头。
罗安平一听回家,嗖嗖就跑了回来,眼睛亮亮的,回家就可以吃肉包子了!
贝思甜摸摸他的头,赶着羊回去了。
到家里的时候,秦氏正在抱柴火生火,见她俩回来了,问道:“晚上吃啥?”
现在贝思甜在吃上可有注意了,连秦氏不知不觉间都开始询问她。
“炒个豆芽,在凉拌一盘子马荠菜!”贝思甜顺势接过了铲子。
秦氏点点头,看见罗安平就在一边站着,皱眉道:“写字去。”
罗安平一瘪嘴,进了东屋。
两个菜十来分钟就弄好了,将包子放在锅架子上热着,进了屋,看见罗安平早早就将炕桌放好,坐在一边准备吃饭了。
贝思甜出去将包在和两个窝头捡在篦子上端了进去,秦氏将两个菜端了进去,一家四口就开始吃饭了。
罗安国眼看着那肉包子却迟迟不伸手,眼睛一直瞄着罗安国,贝思甜笑了笑,看来罗安国没有放松对罗安平的教育,也不是全然放弃了希望。
贝思甜知道罗安平心急,将两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