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仅仅留下的一个字。我曾听慧沐慧礼他们说,你一直幻想着自己的出身是什么家庭,也在你梦中听见过你呼喊妈妈的声音。但我都没法答复你,因为我也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不过今天这个谜解开了,只是有些晚,而且你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他们升天的时刻,你的妹妹在场。这些都是以往的经过,他们二位也是你的亲人,你认一认吧。”
与亲人相认,这是慧海常常梦到的一幕,是他儿时的憧憬,是他潜意识中的渴望。可是梦的久了,却变成了内心深处的伤痕,一个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伤痕,一个永远不想揭开的伤疤。何况慧海已经遁入了佛门,已经抛弃了七情六欲,再认俗家的亲人,还有什么意义?难道自己要还俗?确切的说,他还没正式出家,还俗连手续都不用,直接就可以走人。但他已经远离尘烟太久了,从小在阴阳宫修行,基本上过着集体修行的生活,都是师傅带一群弟子,几乎没有家庭的温暖。现在要回到寻常百姓的生活,慧海从来没想过,也不去想,因为他的命运似乎已经有天而定,他必须要进行苦修的生活,只有专心静修才是他的归宿。
可眼前的事情,怎么处理呢?直接回绝田爷爷,不认这个亲缘?田爷爷痛失儿子和孙子,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而自己断然不认,显得太绝情,不尽人意。可是认了,最大的症结,是自己对儿时的七年彻底失忆。这就意味着,自己的确与田爷爷一家,包括他的孙女,没有丝毫的情感,即便迎合,也是虚情假意,会更伤害田爷爷,也违背自己本意,有些事,尤其亲情,装不来的。何况自己遁入空门,出家人不拜父母,到底怎么办呢?
与此同时,宗圣寺内,昙鸾做完功课,想起弟子慧海来,刚要拆人去喊,不想慧沐和慧礼跑着来到他的方丈室,一进门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掌门师伯,掌门师伯,不好了!不好了!”
昙鸾抬起头,平静的说:“慢点说,喘口气。你们师傅差你俩来的?”慧礼倒了口气说:“不是。是刚才师傅把慧海喊去,我们正好看见,跟到师傅的屋子,看见有几个人,在比赛的场地见过,好像有一个老头姓田,叫清风什么侠客。他们说是慧海的本家,师伯这时怎么回事啊?难道真是慧海的家人找来了?慧海会离开我们么?怎么办啊师伯?您老人家快随我们去看看吧,千万别让慧海师兄走啊。我们还要一起修行,怎么呢中途而废呢?”
昙鸾听了,神色一敛,慢慢起身,来回踱了几步,走到盛着黄豆的斗前,伸手把里边的钵盂拿起来,装了半钵豆子,又慢慢回来坐下,闭上眼睛,开始默念佛号。俩个弟子本来以为师伯会起身和他们走,没想到师伯又坐下了,便焦急的问:“师伯,您这是?”
昙鸾没有理会,继续诵念阿弥陀佛,只见手中的豆子一粒一粒的落在身边的另一个方斗中,每句真言念出,便似一道珠玑印到了这颗小小豆粒身上。俩个弟子不敢多言,眼巴巴的看着昙鸾一把一把的抓了黄豆,一粒一粒又捻到斗里。过了片刻,昙鸾睁开眼睛,说道:“放心吧,慧海不会走的。”
慧礼问:“真的?太好了。不过,您怎么知道的?”“因为我刚才一直念了六字真言,阿弥陀佛听到我们的声音,会在冥冥之中强化我们的意念,那么你所执念的事情就会增加成功的可能。师伯我的功力高些,慧海的定力也足够,因此我一个人念佛,就差不多了。今后你们都要执着念诵南无阿弥陀佛,功力越深,人数越多,念力就会越大。记住了么?”
“知道了师伯。”慧沐说:“对了师伯,我还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但是不敢。”“问吧。”
“谢谢师伯。”慧沐这几个孩子,最近因为参加剑士比武,得道昙鸾亲身的指点,不仅收获和进步很大,也因为对昙鸾的无比崇敬和昙鸾平易近人的随和,他们的感情与日俱增,越来越没有隔阂。“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