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你就会知道,字如其人,人如其画,绝色。”许仲文眼中尽是由衷的羡慕,“前两日秋梨院还有两名女学员为争他的一幅字来临帖大打出手,管事请他来劝架和安慰当事人,他只冷冷说了句被砍伤了不找拿刀的人晦气反倒要和卖刀的人算账,这是什么道理便拂袖而去,你们猜猜结果是什么结果居然是秋梨院的那些无知女子更疯狂的追捧,就连音律课都不上跑去趴在矮墙上偷看习字课。“
“疯了么这些无知女子”孟东来惊叹道,“院士大人也不去管管”
“怎么管玄林院那位并无犯错,而且这样一来,更有不知多少女子愿意抛开身份前来就学,恐怕是院士大人也乐见其成。”许仲文道,看了方旭一眼,却见方旭的目光越过自己飘向正掀开帘子走进后院去的某人身上。
后院中,阿一正在使劲儿地劈柴,无奈柴刀又重又钝,老半天才劈完了那堆柴的一小半 ,放下刀抚着发红的手掌,其中已经起了两个小水泡,疼得她直皱眉。
方旭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后,俯身拿起柴刀道:“吃饱了饭,正好练练筋骨,你走开,这柴我来劈好了。”
阿一愕然抬头看他,他一笑掩饰住那丝尴尬,把木柴放好扬手便干脆利落地劈好,“你不知道,我在家里经常就做这个,对了,我家有几大园子的梨树,等秋凉了我摘一筐与你尝尝如何”
见阿一不语,他又说道:“你那兄长真是的,也不看你孱弱至此便拖你同来此处当杂役,对了,你到底满十六了没有”
阿一无语,伸手就要去拿他手上的柴刀,他避开道:“你帮我把书拿去玄林堂,我练完筋骨便去习字,麻烦你了。”
“管事知道了会被骂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阿一粗着嗓子说道,方旭笑道:“你既然知我好意,那便帮我跑一趟。”
这沉默寡言眉清目秀的“童工”,着实让他没由来地有些怜惜。
于是盛情难却,阿一只能拿着他的一叠书往玄林院跑。进得院门,低着头跑到内堂把书随便往学子的书桌上一放便要快步离开,这时突然听到几个女学员低声说着笑着,其中一人美滋滋地说道:
“渊夫子说我的画画得极好,还给我润色几笔,你们说,他这是不是特别留意我了”
“渊夫子今日穿了淡青色暗竹纹长衫,风度气质犹胜昨日,我看着他竟然连要写什么字都忘记了。”另一人羞涩地低声说。
“不知道渊夫子有家室没有不然我便让我爹找媒人提亲去。”
“提亲算了吧你,就连渊夫子姓什么都不知道”
阿一心里觉得好笑,怎的这些女学员这般大胆,一天到晚讨论授课的夫子的衣着容色。若是在建业,铁定已经被妇容妇德的规条所挞,正要迈出玄林院大门,那几个女子的声音不偏不倚地又飘了过来:
“谁说我不知道的夫子姓景,他的画上题的就是这个名字,景渊”
迈出去的步子险险停住在这一瞬间,阿一的脑子猛然空白了一下,回过神来那个名字犹如钟磬般在耳边作响,她霍地回过头去,大步走到那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的女学员面前,一字一句地问:
“你刚才在说谁的名字”
“景渊夫子喂,你是谁啊我们的渊夫子与你何干”
阿一一手拉住面前的女子的衣领,急切地大声问道:“你们说的景渊现在在何处”
“放c放开”那女子脸色涨红,用力伸手一推将阿一推倒,一边尖叫道:“非礼啊你是哪里来的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