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势就是在准备烧房子。这农舍的主人早就躲起来不敢路面,景渊他们租用这农舍时给的那锭银子都差不多能买下整间屋子了。今日难得没有下雪,太阳早早地放了晴,可是一点也无减于那凝重萧瑟的气氛。
景渊在窗下问过阿惟几句话,得到的回答都只是要他马上带阿一走。最后,他没有法子了,劝她马上出来,他想办法让村民们放他们走,可阿惟只应了两个字
“不要。”
“你要是出了事那顾桓怎么办?”景渊被逼急了,”你让我如何向他交待?!”
“我与他早就没有关系了,况且没有我,他也能活得很好。”说完这一句,阿惟又一次果断地锁紧了窗户。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了,村民们虎视眈眈眼看着手里的火把就要扔到柴草堆上。这时忽然传来一阵急剧的马蹄声,只见远处尘土嚣扬,大概有五六骑飞奔而来,为首一人声音清亮地大声喝止道
“住手!不许放火!”
“是城守元十八大人!”有眼尖的村民惊讶地叫道。
元十八身后,分别是顾桓c顾东顾南和景勉,还有一个浑身是血衣衫破烂得不成样子的男子,脸上脏污一片几乎连五官都辨认不出,双手被乌金链锁住。他们几个下得马来,景渊走上前对顾桓说:
“你来得正好,再晚些真的是要出事了。大夫呢?”
“大夫在路上,”顾桓盯着前方那门窗紧闭的房舍,“人呢?顾东,来不及了,把人给我带走!”
景渊脸色微变,一手拉住他,“你想干什么?你想把明澜带到寿城去?那是疫症,你理智一点!”他看了一眼那浑身血污的人,忽然明了,道:“你刚从安阳赶过来是不是?你怎么不把人送到寿城去?!顾桓,你”
顾桓用力挥开他的手,大步向那屋子走去,景渊大声道:“顾东顾南,还不赶紧拉住他?!明澜得的病是会传染的!”
不等顾东顾南动手,元十八已经拦在顾桓身前,沉声道:“世子切勿冲动,一切以大局为重!”
而这时那浑身血污的人却疯了一般想要闯进屋子里,景勉和顾东反应极快地制住了他,他被死死地按住在地上,悲怆地大吼一声:
“明澜”
“让开!”顾桓盯着元十八,一字一句道:“本世子命令你让开!”
元十八岿然不动,这时寿城的一营士兵匆匆赶来,元十挥手,他们便开始驱散村民,取代他们的位置把这房舍重重围住。
“元十八,你这是什么意思?!”顾桓铁青着脸,“你敢抗命不遵?!”
“世子恕罪,这是王爷的意思。”元十八道:“等几位大夫来了,自有处理办法,请世子稍安勿躁。”
景勉这时走到景渊身边低声耳语了两句,景渊随即转忧为喜,刚想跟顾桓说,却见顾桓隔了五丈之遥对着屋里大喊道:
“上官惟!你给我出来!听到没有?我要你立刻给我出来!”
四周一片静寂,这一句他几乎用尽生平力气吼出来的话,激不起半点涟漪,一丝回音。
“上官惟!我知道你听到的,你故意不理我是不是?!”他脸色一分寒比一分,“你以为你救了她,我就会感激你吗?我不会!上官惟,她是我没过门的妻,就算要照顾也是我来照顾,我不要承你的情!”
“让我进去!”杨旻道:“顾桓,我把你要的人带出来给你,我只求你,让我跟明澜一起”
分分秒秒开始变得漫长,顾桓僵直了身子,一颗心一寸一寸地冷下去。
我没有守约,你生气了我说要娶别人,你伤心了可是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法子来惩罚我?
“吵死了”门毫无征兆地被打开,阿惟堪堪站在门口,摘下蒙着口鼻的巾布,面无表情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