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
还你个头!阿惟恨恨地想,把她的银子充公了居然还敢要她花钱,她转身正要破口大骂时忽然灵光一闪,顾桓一脸云淡风轻注意力集中在几案的公文之上,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转,说:“我没钱。”
顾桓头也不抬地说:“无所谓,江湖规矩,钱债肉偿。”
阿惟笑了,走过去隔着一张书桌俯着身子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大人可是想要和阿惟一晚潇洒?不过,”她笑着咬牙切齿,“阿惟不喜欢像大人这样的雏儿!”
刚想抽身离开,冷不防一直低着头的顾桓一手按住她的肩使她动弹不得,他抬起头气息便在咫尺之间。
“你病得不轻,”他说,“自作多情是绝症,迟早把命送掉。”
阿惟大怒:“我如何自作多情了?”
“本来无事,不过本官不喜欢被人当作暗恋对象,尤其是你这种失才失貌失德的三失女子。官衙里的文书先生归家服丧,凑巧见你际遇可怜,原想让你暂代他的职务三月,便钱货两讫,谁知好心人反被雷劈。姑娘走好,出门转左五步转右过回廊便是后院大门,请便。”
说罢他松开她的手,自顾自地在公文上专心批示,不再抬眼看她。
阿惟愣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好半晌,她终于承认落败,在一脸淡然的顾桓面前,她嗫嚅着说:“早说嘛造成误会多不好”
“没有误会,本官说得不够清楚?出门转左,不知道就问文安。”
“我不走了。”她说,可怜兮兮地瞄了他一眼。
顾桓没说话。
“父母官,青天大老爷,顾大人,我我的错,像大人这般玉树临风风采翩翩翩然独立的俊逸公子,哪里看得上我这样的三失女子钱债肉偿大人说话真是有水平,小女子浅薄,理解不到深层含义,大人有大量,不要怪我当文书可以啊,除了抄抄写写,大人有任何差遣,小女子万死不辞”
顾桓放下笔,挑眉看她:“当真?”
阿惟满脸堆笑:“当真。”
“有应变能力?”
“有。”
“会写字?”
“会。”
“会沏茶?”
“会。”
“会洗衣?”
“会嗯,不是文书吗?”她反应过来。
“上月官衙惟一的婢女都出嫁了。官衙上下最空闲的就是文书了,怎么,不是说有应变能力又万死不辞?”
阿惟心里哀嚎一声,折腾了半天还是掉进这该死的大尾巴狼的陷阱里。
“不愿意?胡越大人这两天在城中大肆搜索”
“我愿意。”阿惟爽快而认命地答道。
文安把三套男子衣服拿给阿惟,她拿起来比了比,惊讶而得意地说:“文安,原来我的身材是这么标准,随便拿来一套衣服都刚好合身呀!”
文安不屑地撇撇嘴,“阿惟大姐,这是公子早就交待好的,把他压箱底不合穿的衣服拿去改短,男子活到你这个岁数还这样的身高,在兰陵是找不到意中人的。”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从文安的毒舌功力便可推知顾桓有多么的阴险狡诈腹黑毒舌。连衣服都准备好了,原来这陷阱是挖定了等自己跳下去的。
阿惟醒来一天了,总觉得有什么自己忘记了,正收拾衣服的时候,忽然一拍额头,对了,阿一呢?阿一说帮她找吃的然后就不见了,到底是离开兰陵了还是怎的?
她扔下衣服就去找顾桓,书房没人,她便跑到厢房去,一推开门,哇啦啦,她像被一道天雷劈中,指着在地上两人大叫: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原来c原来你是”
地上一片狼藉,凳子倒下,茶碗摔碎,顾桓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