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是不屑的笑,没说下去,但九漓懂他要说什么。夜晚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而锦弦一把把她搂在了怀里。锦弦的怀抱非常温暖,暖到让九漓不忍离开。她又去抢酒壶,而锦弦说:“叫我一声哥哥,我给你。”
“哥你妹!我要喝酒!”
九漓扑到锦弦身上,努力去够酒壶,但怎么也够不到。她气急败坏,居然催动狐火朝锦弦打去,却被锦弦轻易化解。锦弦摇头:“小狐狸,你的脾气可真是大。你告诉我为什么衣衫上有酒渍,我就把这桃花酒给你可好?”
“那酒渍啊,当然是被那小公主洒的咯。”
“那你就这样忍了?”
“还能怎么办?”
九漓觉得,自己最擅长的就是忍耐。她当然也有过肆意张扬的时代,那师父死了、狐族覆灭了,现在的她只是看人脸色的灵兽罢了。她不会傻到和凰羽公主起正面冲突,反正她骂几句也不会少一块肉。她无所谓,而锦弦却给她出主意:“我教你一个法子,定能让她生不如死。”
“什么法子?”九漓立马问。
“她最爱慕的是曜华,你只要成了曜华的心头肉,你说她是不是会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真是好主意,谢谢啊!那什么你不牺牲下,让她爱上你,从此转移注意力?”
九漓嘲讽地说,只觉得眼前越发模糊。她有些看不清楚锦弦的面容,看到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桃花。她躺在地上,突然开始扯衣服:“真讨厌这么难看的衣服!白色是死人的颜色,我才不穿!”
“哦?”
锦弦满怀期待地看着九漓宽衣解带,看到她脱下白衣后居然露出了穿在里面的红衣,顿时非常失望。九漓笑嘻嘻地说:“锦弦上仙,听说你会吹笛,你吹一首给我听嘛。”
“你给我什么好处?”锦弦伸出手。
“好处不好处的多俗气!”
“你若起舞,我就吹笛,可好?”
“好啊!哼,就那凰羽会舞吗,我狐族的舞才是独步天下!”九漓大声说。
随着笛声的响起,九漓一把摘下所有的首饰,一跃到桃树的顶端,在笛声中翩翩起舞。漫天的桃花中,她的红衣似火,黑发如墨,手臂与脚踝如雪,妖艳地就好像盛开的最美丽的一朵桃花。她的笑声银铃一般,有的是天庭从未有过的生机与活力。她把狐族的妩媚与多情发挥到了极致,而曜华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
“呀!”
九漓饮多了酒,头重脚轻,突然跌落下枝头,而曜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冲了出去,正好接住飘然而下的她。九漓看着曜华,笑嘻嘻地摸着他的脸:“是天君吗?你怎么来了?”
“你给她喝了多少酒?”
“她自己要喝,我还能拦着她不成?”锦弦笑着说。
曜华的目光在九漓的赤足上停留,不再理会他,猛然转身,把九漓抱回了宫殿。一路上,九漓都紧紧抓着曜华的衣领不松手,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在朦胧中,她忘记了自己已经是人形,在曜华胸口蹭来蹭去,而曜华的表情丝毫未动。艾草和艾叶就快被吓死了,急忙跪倒在地,而曜华只是说:“好生照顾她。”
“是,天君!”
而此时的九漓已经裹着被子,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中午她才醒来,只觉得头痛至极,但令她更为心寒的是昨天好像、似乎、可能对曜华说了不该说的话……艾叶进来的时候,她试探地说:“艾草,我昨天是怎么会来的?”
“天君把你送回来的呀。”
“我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没有啊。”
“那就好。”九漓松了一口气。
“你只是抱着天君不肯松手,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