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美女身后都站着一批护花使者,肖美良是乡邮电所的所花,邮电所的男职工有义务保护单位的女神不受外来物种的侵害。
所以李想这一脸盆挨得不冤。
确实也不冤,肖美良刚靠近李想身边的时候,李想是有些意识不清,模模糊糊把肖美良当成前女友小月,但肖美良挣脱李想的怀抱后,李想已经知道自己认错了,可美色当前,酒壮人胆,李想借着酒意,强抱肖美良,就是想浑水摸鱼的心思。
好酒好色,男人的劣根性。
唉!旷得久了,活该有此一劫!
李想手摸着头。厨房大哥下手没留后劲,摸着摸着头上就鼓起一个大包。
脑袋长包,这玩意还没法看医生。
若是在sz,还要可以去医院搞个ct扫描,看没有脑震荡,在仙云乡,还是算了,乡卫生院没有做ct的设备,就算有那设备也没屁用,看得懂ct影像的医生都没有。治头上的包,再无它法,只有老法子:揉一揉,涂点万金油。
越揉头上的包越鼓越大,幸好还不是长在额头上面,额头上面长个红色的肉柱,成独角神兽了。
酒是没法再喝了,李想捂着脑袋出了饭堂,到所长办公室向魏彪和孟局长他们告辞。
“你的头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赶紧到卫生院看看。”看到李想头上大包,魏彪大吃一惊。
“刚才睡着了从桌子上掉下来磕凳子上了,不用去卫生院,没啥事,难看了点,我想现在回家拿土蜂蜜敷一下,很遗憾晚上不能向领导请教了。”
土蜂蜜,野蜂产的蜂蜜,在农村被当做灵丹圣药,美容养颜,延年益寿是附属功能,更多的时候用在跌打扭伤上面。
“磕点不轻呀,你赶紧回去擦药,有女同志一起,我们今天下午要赶回局里的,不会在乡里吃饭,等你到县里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聚聚。”孟局长和赵局长走过来,看了看李想头上凸起的大血包,挥手赶李想立刻回去。
“我让所里的工程车送你?”魏彪对李想说了一嘴,想了想自己又说道:“你们仙峰村那路呀,还是算了,免得你头上多生出几个包来。”
李想对着几位领导,只能抱以苦笑。
出邮电所必需经过邮电大厅门口。
肖美良站在柜台后面,杏眼圆瞪看着李想从邮电大厅经过,李想苦闷着脸,扭过头向肖美良指了指头上鸭梨大的血包。
“啊!”肖美良樱桃小嘴张开能塞进一个鸭蛋。
“你等一下!”肖美良蹭蹭地跑上二楼。
一会儿,肖美良拿着一瓶红花油气喘吁吁地从二楼跑下来。
“这瓶红花油你拿着,我爸的朋友从香港带回来,治跌打损伤有特效。”
眼下的龙腾县还是青春洗发膏,清凉油,万金油,贝壳油(像贝壳一样的外壳,冬天用来护手的)横行的时代,洗发水,沫浴露,花露水才初露真容,红花油,正骨水,绝对是奢侈品,香港来的更是典藏珍稀。
李想从肖美良手里接过,没好意思说谢谢,摸了摸头上的包,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肖美良看着李想后背,话到嘴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日薄西山,刘金花正在收晒谷坪上的干菌子,看到儿子一身酒味,头上顶个大包回来,刘金花心疼得不行,跑进屋里抱出放在墙角的蜂蜜罐,用开水冲了一大碗,倒在毛巾上,再把泡了蜂蜜水的毛巾敷着李想头上的包。
“崽呀,这么大个人,也不小心点,搞这么大个包,你俩到乡里是办事去了,还是打架去了?”
“没事,就磕了一下,县里的领导到仙云乡,你儿子能陪着一起吃饭,得是多大的面子,不是太高兴了嘛,喝得有点晕乎乎的,走路不小心,就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