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若沉准备要睡下,房门却被叩响,他撩撩头发露出双眼才喊人进来,梅舟点头哈腰的走了进来,见到桌上有茶赶紧给他倒上一杯,“呵呵,白老大喝茶?”
“坐,大晚上的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一切都在白若沉的预料中,李凡忧按行程来说是沿着丝绸路走去田大宛那一带的,他带回来的应该是上好的和田玉,可是他送的一根红玉玉簪不是和田玉雕刻成的,和田玉白色居多,红玉,南红玉,他半路改道去了西南,凉山的红玉可是出了名的红,还有他画的逻些宫殿格桑,都表明他半路真的改道往南,逻些他肯定去了,至于凉山贡城吗,贩卖私盐是在短时间内致富的手段。这个李凡忧的心思可不比他少,丞相府二公子,偏偏美公子,花花心思,一套又一套。
“听说今天睿亲王来我们听风楼了?”白天梅舟出去处理郊外的盗窃没有在,他一回来就听说睿亲王来过,好像是来查私盐的,他得紧张起来了。
“来查私盐的。”白若沉摇晃着杯子里的茶,梅舟的双眼也跟着摇晃着。
“睿亲王怀疑是老大你做的?”梅舟心虚得很。
“喂,你怎么跟韩江一个样都怀疑是本楼主干的,我可是良好百姓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这是不是他白若沉干的,把目光盯在梅舟身上,“你摇头晃脑的干嘛,说实话是不是你干的?”
梅舟定下来,他要先试探一下,白老大已经投靠了丞相府,说不定为了讨好丞相立大功真能把他给卖了,“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是我有那么一点份,你会举报我吗?”
“得看那点份有多大了?”
“就是奉献出来一本书而已?”
“什么书?”
“制盐论。”梅舟不知不觉就被套进去了。
“哪里的书?”白若沉记得他有过这么一本。
“书房你的书架上看到的。”
“你敢偷我的书!”白若沉踹了梅舟一脚,“这事大了,赶紧一一说来,西南的私盐怎么跑到长安来了?”西南有私盐,白若沉很早就知道只是没有注意而已。
事到如今梅舟只能坦白了,“今年的夏天大雨连下个不停,沿海一带海水被淡化c各地的井盐也淡,官府就没有开采得多少,所以走西南的马贩子见是机会就把西南的私盐给弄到中原来卖了,我也不知道啊,他们那么贪财敢运来长安贩卖,天子脚下他们也敢!”
“那之前你们是在南诏吐蕃一带贩卖咯!”李凡忧啊李凡忧,真的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胆量,身为丞相之子知法犯法,白若沉佩服他的胆量。
“那可不是,我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天子脚下犯法啊!”这事查起来很快就查到他身上来,“睿亲王一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所以才查来的,老大你会把我供出去吗?”
“按法来说会!”白若沉可是要洗白的人自然要配合官府查案。
梅舟心喜,“按理说不会,我就知道老大不是不讲义气的人!”这下子终于可以放心了。
“我不讲义气只看钱,梅小三,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你都不带带我,自己一个赚,你可不够义气啊!”白若沉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他也要分一杯羹。
“老大你不是要做良好百姓吗,所以这事就没带你,你会包庇我吗?”梅舟握紧钱袋子。
“你也说了本楼主是良好百姓,良好百姓怎么会包庇朝廷重犯?”
白若沉戳了戳右手食指和拇指,梅舟领会,“你要多少?”
“你赚了多少?”
“就十万!”梅舟肯定。
“如果我把你给供出去得到的奖赏应该不止五万吧!”梅小三肯定不止赚得十万,他喜欢藏一半,白若沉知道。
“这么年兄弟情义竟然敌不过五万,小舟我心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