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取药回来,就发觉方铎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莫名,她下意识地抬手往脸上抹了抹,“我脸上长了什么吗”
“别理他。”接话的是傅恒初,他瞥了眼她手上的药袋,“以后拿药这种事情,让邵阳去。”
“邵阳一个大男人毛手毛脚的,我不放心。”秦蓁很自然地回答。
傅恒初的眸色倏地有些深。
邵阳性格活泼了些不错,但是能跟在他身边五年,怎会是个毛手毛脚的人?他选邵阳给秦蓁当司机,主要原因就是秦蓁性格太淡,活泼的邵阳要比季霖的严谨更得她心。
很显然,傅恒初是对的,初始的排斥过后,秦蓁已经开始慢慢了习惯邵阳的存在。
有个可能在自己脑中渐渐形成,他的嘴角慢慢扬了起来,那便是,秦蓁并不是真的觉得邵阳毛手毛脚,而是觉得相比邵阳,她认为自己更可靠。
太太在关心自己呢傅恒初在手指上敲动的手指频率明显快了一些。
秦蓁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很不错,但是她并不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于是狐疑地看了办公室里的方铎。
方铎摊了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秦蓁狐疑,却也没有想太多,问傅恒初,“回去”
“让邵阳送你先回去,公司有些事情需要我过去处理。”
公司的事物,她不便多问:“让邵阳送你去公司吧,我今天刚好没什么事,留下来陪陪小年。”
傅恒初闻言,目光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方铎,后者察觉到他的目光,装模作样翻起面前的病例,一边说:“我想起好像约了个病人家属谈病情,奇怪,怎么人还没到?”
他欲盖弥彰的动作太明显,让秦蓁都忍不住挑了挑眉。只不过,虽然看得明白,她也只是抿了抿唇,不做片语。
因为,她和方铎还没有熟到交心的地步,她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唐小年,但是后者显然不愿意言说,秦蓁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看清楚后便也只放到了心里。
但傅恒初并不一样,他与方铎已是多年故友,略略思索了下,说:“我记得护士刚才是来提醒你等下有台手术吧?”
方铎嘴角的笑容一僵。
“当然,术前与家属讨论必知事项也是正常的。”他又恰到好处得补充了一句。
方铎再也装不住了,抓起桌上的纸巾就往他头上丢,气急败坏地说“滚。”
纸巾盒当然没有砸到傅恒初头上,行至半路就被他伸手接住递给秦蓁,“提醒一下方主任,乱扔东西是种很不文明的行为,这种简单的道理连小学生都知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也不足够方铎听见,却还让秦蓁帮忙转达,明显就是刻意。
秦蓁微微汗颜,她没有想到素来寡淡的傅恒初竟然还有这样幼稚的一面,倒是有些大开眼界。她接过纸巾盒,放到了方铎桌上,犹豫了半秒钟后,说:“方主任,小年其实不太好追。”
方铎闻言,直接一口气没提上来。
“夫妻同为一丘之貉。”好半天,他铎才咬着牙齿说了句话。
秦蓁想了想,又说:“小年心中有人。”
方铎眸光闪了闪后,没有再接话,神情隐有失落闪过,又好似是秦蓁的眼花。
出了办公室,秦蓁问傅恒初:“我是不是不该说那句话?”
傅恒初摇头,轻轻握住秦蓁的手,“若是真有那心思,即使再艰难险阻,都是个人的命数。方铎心中有数。”
他的声音很淡,却莫名地令人信服。
秦蓁释然,“方医生是个好人,我做不到知情不告。”
“好人,你就偏向吗?”傅恒初问。
秦蓁低头看向他,眼底有些困惑,“既是好人,我又有什么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