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推着傅恒初走出宴客厅,车已经停在二人面前。
她发现开车的人并不是季霖,而是陆家的侍从。
“季助理呢?”秦蓁问。
“我让他去办其他事了。”傅恒初偏头看向她,问“会开车吧?”
秦蓁点了点头,“会。”
傅恒初从侍从手里接过钥匙递给她,“那你来开。”
秦蓁蹙了蹙眉,并没有马上接过钥匙。
傅恒初见状,墨沉的双眸盯着她,问“怎么?有问题?”
她摇了摇头,“没有。”
说罢,从他手中接过车钥匙,直接朝驾驶座的方向走过去。
秦蓁上了车后,发现傅恒初在侍从的帮助下,也坐上了副驾驶上。
她见状看着傅恒初说:“我说你是不是坐后面比较好?”
傅恒初狐疑得看向她,“为何?”
秦蓁抿了抿唇,神色不太自然移开目光,半开玩笑地说“我车技一般,你坐在前面我会紧张。”
闻言,傅恒初压了压唇角,一边扯下安全带给自己系好一边说,“既是如此,为了我的人生安全着想,我更有理由坐在前面。”
秦蓁兀自沉默了半响后,才伸手把车窗降了些许,“喝了点酒,开窗散散酒气。”
傅恒初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秦蓁缓缓启动了车子。
夜风“簌簌”地从车窗外涌进,初春的夜晚并不太暖和,她的额角却沁出了一排冷汗。
很凉。
突然,风声被阻隔在耳边。
秦蓁奇怪地看了眼身侧,正好对上傅恒初如墨的眼睛。
他缓缓收回手指,说:“酒气散得差不多就行了,我并不想感冒。”
秦蓁抿了抿唇后,应了声“好”。
傅恒初瞥了一眼她的脚,重新靠回椅背上,闭上眼睛似是随意地问了一句:“你的脚能撑到傅家?”
话落,秦蓁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了僵,她听到身侧的男人又道:“秦蓁,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爱逞强的女人。”
车辆依旧在黑夜中行驶,车厢内却一片压抑的静谧。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车子驶进傅家的小院。
秦蓁停好车,她解开安全带看向傅恒初,一字一顿地说:“事实证明,我并没有逞强。”
傅恒初倏地睁开眼睛,目光却只触及女人一瘸一拐往院子走的背影,执拗孤傲。
眼底不由一沉。
小楼内,刘姐看到秦蓁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惊讶不已。
“你家傅少还在车上。”秦蓁朝她丢了这么一句话后,直接进了房间。
房门刚合上,她的身子便软了下来。
她扶着门把手站稳了身子后,这才把礼服裙的裙角提了起来。
右脚脚踝上一道狰狞的伤口随着她的动作露了出来,伤口上的碎玻璃片被已经凝结的血痂糊成一团,看起来竟比刚才林西的伤口还要可怖几分。
秦蓁咬了咬牙,俯身把碎玻璃片拔了出来丢进了垃圾桶,随着她的动作,原本已经止住的血从伤口里再次渗出,她用礼服裙角捂住伤口,身子却再也撑不住,贴着门慢慢滑了下来。
叩c叩。
敲门声在背后响起。
她凛神,问:“谁?”
“我,开门。”傅恒初淡漠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秦蓁蹙了蹙眉,她看了眼自己的脚,拨了拨裙摆,慢慢站了起来。
门拉开了一条缝,她看向门外的傅恒初,戒备地问:“什么事?”
傅恒初抬头对上她的目光,淡淡地说:“丈夫来妻子的房间,还需要理由?”
秦蓁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