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级而上,季无忧抬头望去,山腰处长长的偌大吊桥越来越近,其上更是烟雾缭绕。
约莫又行了半个时辰,两人终于来到了吊桥下,一处处古朴的院落显现,季无忧记得院落上方与吊桥平行处,便是那足有十个雁城大小的环形广场。
“就是这里了。”
牛二指了指最近的一座四合大院道。
大院背靠黄龙峰,面向东方,纵横约有四五百步。
视野可及的院内正中心处,一棵参天大树拔地而起,树冠几乎遮盖住整座大院,微风拂过,巴掌大的树叶摩挲作响。
两人行到大院前,牛二指着大门牌匾上的四个大字念道,“求真学院。”
求真学院?季无忧听着有点耳熟,仔细一想,记起七大门规的第一条就是求真务实。
陈雪松还专门跟他解释过,求真就是追求真理的意思,不过真理的意思,他却没有再细问,想来是真正的道理吧。
牛二领他进了院门,一边介绍道,“这里有初级班,中级班,高级班之分,初级班在院西,我带你过去。”
季无忧初来乍到,自然以牛二马首是瞻,紧随他的脚步而行。
“我现在读的是这里的高级班,再过不久就可以结业了。”牛二指着北院的房间道。
“这么快就结业了?你不是说你一年多以前还是个文盲吗?”季无忧好奇道。
“说来也怪,最开始我学东西是很笨的,后面进入练气期后,记忆力便好了许多,学东西也就没有以前那么吃力了。”牛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
“其实这求真学院就教一些基础的东西,识文断字,基础算学等等。真正学本领,还得回咱丹法院跟孙师兄请教,他是咱们灵猴小院的传功师兄。”
“传功师兄是不是就相当于咱们的半个师父?”
昨日,季无忧听陈雪松说过,孙立是传功弟子,本就对这个名词有点印象。今日牛二再次说起,他便忍不住问道。
“很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要知道,五院盟像咱们这样来自凡俗界的弟子,本就不多。
除少数人有着中品灵脉以上的资质,会被另眼相待以外!其他大多数人都是下品灵脉的杂役弟子,像咱们灵猴小院,自江师兄以下,就全是如此。”
牛二接着叹道:
“咱们底子太差,涌泉期的师叔们,是没有那么多时间手把手教我们的。
因此,除了有求真学院的基础授课之外,宗门还专门挑选了一些练气后期弟子,每人负责指点一部分像我们这样的杂役弟子,是为传功弟子。
孙师兄就是咱们灵猴小院的传功师兄了。传功弟子三年一换,他已经干了一年多了。”
原来如此。
求真学院内,除东边是大门,西南北方各有一间偌大的房屋,此时,每间房中都有稀稀朗朗的年轻弟子不时进入。
大家都穿着统一的服饰,只颜色不同。黄青赤白黑五峰各院弟子,分别穿着对应的五种颜色,很容易辨识,比如季无忧这样的青龙峰丹法院的弟子,穿的就是青色长袍。
年轻弟子们或是埋头咏读,或是低声讨论着什么
季无忧见状不禁想起以前的雁城书院,那些公子小姐们,也是如此坐在书院中朗读,而当时的他只能站在街上羡慕
今日,他总算翻身做了一回主人翁!
领到了一些新书籍后,季无忧心中无比新鲜和激动。
据牛二说,修士到了练气中期后,便不需要用纸质书籍了。
他们有一种叫做玉简的东西,只靠修士的神识便能从中读取或记录信息,但季无忧此生只怕是难体会那种滋味了。
相比两万基数的见习弟子而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