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宁静,属于夜行性动物的夜生活,就此拉开帷幕。但本该是寂静万分的夜晚,却夹杂了车轮因坎坷不平的道路而发出的阵阵杂音,所到之处,总会有些许绿光从阴森的黑暗之中透射出来,死死地盯着那台庞然大物,却又无可奈何。
比起一般的马车,这一拨人的显然是台足以媲美两台马车的庞然大物,但也不可能装下那么一批人,于是乎,驾驶座一旁刚加的两旁扶手之上,有着几双手死死扒着,说什么也不肯放。
那本仅适合一人独坐的木制板凳,此刻加上了三个人的重量,除了被死死挤在中间的驾驶人员——尹风华外,其他二人仿似左右护法般,常伴于他左右,只不过,是打着震耳欲聋的鼾声罢了。唐念,晗忞鸿与若歆则坐在马车内部,享受着那属于他们的特殊待遇。
而煜,则是长期徘徊在车顶与房内,两边都得兼顾的感觉,使得他本了无睡意的身子,增添了几分疲倦,于是乎,他左手轻挥,于身下划出了一条寸深的小坑,淡淡地散发着紫光,而自己则盘坐于车顶之上,阖眼而眠。
“若歆,你好像心不在焉的,有心事么?”晗忞鸿轻声叹道,尽量把声浪降至最低,避免打扰那些已纷纷入眠的众人,顷刻间,前半夜本热闹的氛围,于深夜之中逐渐消散,现唯一未眠的,仅是这师徒二人,加上那马车的驾驶,强忍着睡意地鞭挞着那两匹仍精力磅礴的壮马。
“嗯?我。。”若歆从沉思之中渐渐苏醒,她先是扫了一眼发出淡淡鼾声的唐念,松了口气后,回过头,看向自己的师傅,无奈地摇了摇头。“没事,师傅你多虑了。”
“若歆,你应该知道精神力的存在吧?”晗忞鸿笑笑,轻柔自己犯困的左眼,摆出轻松的样子,看了一眼若歆,“你的心事是瞒不过去的,还是说出来吧,好受些。”
“师傅。。。”若歆的眼角泛起了水雾,她抽噎着,却又只能任由泪珠细细向下流,未能放声大哭,以舒缓自己快要崩溃的神伤心境,“我。。我好没用。。。”
“怎么会?”晗忞鸿挪动自己已然略感疲倦的身子至她的身旁,拭去那眼角泛出的泪珠,略带开玩笑的意思叹道,“可别哭啊,你要是受委屈了,你家人可不会放过我们呢。”
“他们才不会呢!”若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眼角泛出的泪光明显地减少了,但却换来了一旁本沉睡着的唐念的一声呻吟,“鸡腿。。。”细微声音过后,他侧过身子,又睡了过去。
“这个唐念,怕是饿了。”晗忞鸿笑逐颜开,本睡意充斥着的大脑逐渐散去,随后他侧过脸,给若歆留下了他那精致的侧脸,伴随着一阵颠簸,他轻声叹道,“若歆,你的哥哥们,应该还没有跟你提起关于若铭和我的事吧?”
“没有,”若歆揉了揉自己泛红的双眸,擦去了仍于眼眶里打转的泪珠,拂开挡在自己左瞳前的金色发丝,略微抬头,看着那对于自己来说,身世仍是个迷的师傅。“他们仅跟我说过,我有个姑姑,但从来没有提起过关于她的任何事,甚至连名字我也是近期在知道。”
“这样么?看来他们不愿意让你知道这件事啊。”晗忞鸿轻叹一口气,眉宇之间的忧伤已然掩盖不了地溢出,本坚韧的眼神之中,却逐渐热和了起来,眨眨眼,却发现泪珠滚滚而至。“若铭是我真正爱过的人,也是我终生对不起的人。”
“那。。那个谁。。。”若歆硬是提起了晗忞鸿的另一个心伤,顷刻间,她察觉了晗忞鸿心扉之间对于他本身的悔恨,得知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连忙道歉称,“对不起师傅。。。我不该提起你伤心的前尘往事的。。。”
“也罢,因为你已经提起了。”晗忞鸿强行从自己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他左手捂脸,随后向右挥去,拭去那残留在脸颊之上的晶莹泪珠,“金姚婷,是被我视为妹妹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