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错!”
陈贤身子一震,这个稚嫩的吼叫声他很熟悉,是赵爷爷的孙子,赵海的声音。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渔村中的哀嚎声顿时停了下来,村民们都神色复杂的望着陈贤。
“海子!别乱说话!”一个老妇惧怕的看了陈贤一眼,拉住了赵海。
“我说错了吗?!要不是他,这群土匪也不会又杀回来,更不会!我爷爷就不会死了!还有!他明明武功高强,第一次却任由土匪劫掠我们的钱财!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
看着神色痛苦扭曲的男孩,陈贤心中再次抽痛起来。这个黑皮小子,平时最是调皮,也最爱粘着他,总是一口一声大哥的叫唤着,最爱听他讲故事
“海子”陈贤站了起来,却看见几个老妇挡在了海子的面前,一脸警惕惧怕的看着自己。
再看看其他村民那陌生的模样,陌生的眼神,陈贤忽然感到无比疲倦,身心俱疲。
他没有解释,默默的承受着一切。
“啊,这个家伙还活着!”不知道谁惊呼了一声,村民们都慌张的退后了十余步,一脸惊惧的望着还在抽搐的土匪头领。
陈贤还未有所动作,丫头骤然捡起一把散落在地上的匕首,跑了过去,猛地刺入土匪头领的胸膛!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她,如同被定身了一般。
“丫头”陈贤也是一脸震惊的望着她,心底浮起一阵阵寒意
一天后,南部重镇乌乔镇。
“掌柜,四个馒头。”
“好嘞!”
陈贤付了钱,拿了馒头,递了两个给丫头,丫头拿着馒头就在路边吃了起来。
昨天他们安葬好爷爷后,今日一早便简装出发了。
陈贤此时穿着一身干净的浅灰色麻布衣裳,背着一个黑色包裹,包裹里是苏绣月华锦袍。腰间挂剑,剑是从土匪那里缴获的,很劣质的一把锈铁剑,不过在他的打磨下也锋利了不少,勉强算得上是一把兵器了。
丫头穿着淡粉色麻布衣裳,腰间插着一把匕首,神情呆滞的啃着馒头。
陈贤本想让丫头丢掉那匕首,或者是交给他保管,但丫头却根本不听他的话。见这匕首似乎已经成了她的精神寄托,陈贤也不愿硬抢,只能由着她了,大不了自己多注意一下,但愿时间能够治愈丫头心里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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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贤柔声问道:“吃饱了吗?”
丫头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陈贤暗叹一声,又将手中的两个馒头递了过去,不过这次丫头只拿了一个。
这时他忽然感觉有一道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抬头望去,对面酒楼的二楼边上,有一个披着蓝色丝质斗篷的女子正在看他。
那女子见陈贤发现了她的窥视明显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便收起讶容走近酒楼,消失不见了。
陈贤不禁皱起眉头,刚刚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他却发现那女子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但气质高贵,容貌娇美,明显不是一般人。
被这样的人窥视,以他如今的状态难免感到紧张,对方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呢?
“闪开!”
这时街道上过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三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汉子,带着兵器,一脸煞气。
陈贤眼神一凝,江湖中人,而且并非等闲之辈!
他们后面是数量马车,还有一些精干的壮丁。除了第一辆马车是坐人的以外,后面的几辆都装满了酒坛子,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队伍正好在对面的酒楼前停了下来,不过他们却并没有下货。那三个汉子下马后也没有进酒楼,而是在外面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