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方来客,而是从一个能测算出准确的地图形制c日月食既,又知晓后继兴亡的朝代返至我大汉的,我依据你那历代黄河下游改流图测算:从前汉时至本朝终止之变化,再既之至你标出最终的大致改流趋势,猜你所来之朝代当为千年之后,成奎远?我猜的对不对?”
“哈哈哈”
承远仰天大打了好长一阵哈哈,他一边故作镇定,一边却一身的冷汗长流浃背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牛的人!能把自己是穿越这种狗血扯淡的事情猜个不离十!
“曹叔直,你真是个疯子!这个说法简直闻所未闻!就连初唐至此的所有笔记都从未有过,干脆你改个行,把这些狗血淋头的玩意写本书,没准能卖点钱养家。”
曹正听到他讥讽,也不生气:“你刚刚酒后吐真言,把那个赵则平叫成赵相公,还满口什么太祖?”曹正依然是步步紧逼:“难道郭枢相要作官家?赵则平今后给郭枢相作相公?”
承远心想:“是了,你曹正再厉害,也决计猜不到点检作天子,所谓太祖爷说的是赵匡胤”
“别乱猜了曹叔直,你刚刚那些胡说八道的话全都是臆断之说,没一条站得住脚。”
曹正见他要走,急忙追道:“既然不敢说这些罔替之事,那总能告诉老夫:你那个朝代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承远无奈地回身道:“好好好,那我就跟你说说。”
他无奈地闭上眼睛想了个例子:“比方说有一间大屋子,长条状的,里面能坐好几百人。”
“这有什么稀奇?那开封皇城大内的大殿之中,可容纳之数莫非甚之?”
“不光如此不光如此”承远快速地摇摇头:“那个房子的头一间坐着两个官员,一个叫机长,一个叫副机长。待那个机长一声令下,这房子便在地上跑了起来。”
见曹正愣了一下,承远又加了把火:“那长屋子跑了没几步,忽然一声啸叫之响向上一倾带着数百之众上天了!从开封到长安永兴,只要几个时辰!”
曹正冷笑道:“这东西是皇亲国戚及其随扈的座驾么?”
“不是,这种玩意到处都是!全国人民从国家主席到小老百姓,甚至穷乡僻壤的农户,只要拿着官府按在册户籍发放的一张证明,然后花点小钱买一张叫做机票的条券,那就随便坐,没人拦着。”
“胡说八道!哪有这种道理?不信!不信!”
“哎哎哎”承远赶紧用手指头指住了曹正的鼻子:“曹叔直,你说我刚刚的这些话都是胡说八道,那你刚说的那些不是更加荒唐么?若是不许我吹牛皮,那你老人家难道就可以随口胡吹么?”
曹正无言
承远趁机转过身微微吁了口气,刚觉得这关终于混过去了,不料曹正忽然在他身后叫道:
“成奎远,你不要忘了,有些事既然我能够猜到,那别人也可能猜到,你的三篇策论c黄泛故道考略c日食既,种种诸般情事都是在郭威眼皮子底下出的,如果他那样的人发觉你竟能知晓将来的罔替之事,将会对你如何处置呢?你早晚会来找我,早晚要把所有事都告诉我,只有我才能救你!”
曹正这几句阴测测的话语竭尽如雷鸣般贯入承远耳中,但他依旧没有回头,也没敢搭茬
第二天,赵普和李曜前往去九嵏山的路上
“则平公,在下活了这一辈子,第一次见到如你这般人物,你立下如此功劳,为何不参加了庆功宴再履行与我之约呢?”
李曜这话显然是憋了一阵子才说出的,毕竟人家义不容辞跟了你走,你还要问问人家是不是多此一举,这话说出来不大合适。然而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赵普一脸平静地回答他:
“李大官人,你是做过官的人不应该不知道,只要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