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笔道:“先别说!咱们都先写在手心里,然后再同时出示,看看想的一样否,何如?”
王溥哭笑不得,觉得冯相公快到古稀之年的人怎么还像个老小孩一样?于是三人在掌心写好了自己的谜底,干透时再交相击掌,亮出来时,皆是那“潼关”二字
冯相公也猜出来了!
承远穿越后的时间线再过二百年,有某僧名“正易禅师”者有诗赞这三人曰:
奎星臆起天狼计,
素月昏鸦帐上啼。
纵使潼关无将在,
三朝圣相入先机!
刚才阻止他们的那个书僮见三人手中之字皆同,惊讶的呆若木鸡。此人明白:这两个“芝麻官”并非如王溥所说是“刚刚猜出”,早在一个时辰以前他们就在此等候了。
不过此人当然不会对冯相公提起事情真相,否则自己刚刚的挡驾行为简直是“贻误军情”“罪该万死”了
曹正见外面吹来一阵阵秋夜的凉风,赶紧去劝冯道:“赶紧进帐吧,冯公此时贵体有恙,这是性命攸关之时,不可轻忽啊!”
王溥也是附和他的意思,说只要让那个门口的书僮代替他前去中军上报即可。
冯道大摇其头:
“二位不必挂念,我还死不了。咱们这就赶去中军,正好在路上简单商量几句,看看待会儿怎么跟郭枢相解释最好。”
王溥知道有了冯相公事情确实更好办了,毕竟大帐前群策群力鸡一嘴鸭一嘴,乱七八糟的解释说法都是模棱两可,信谁不信谁呀?这下有了冯相公为自己和曹正二人背书,那么这正确的答案可以瞬间力压众人,反而节省时间。
想到这王溥不由对曹正又多佩服了几分。
冯道把手中的画递给他们,王溥见他在上面标出了几个字:
那花向右伸出的茎秆,以及指向十二点整的纵向白色花瓣之上,冯道写了“黄河中游”四个字;
横着指向三点钟的白色花瓣旁,那是“黄河下游”几个小字;
以上互相垂直的三者组成了如同“九”或“几”字右边横折弯一笔。
左边指向九点整的红色花瓣,标上了“关中”二字,承远要告诉他们,这朵花瓣代表了八百里秦川及肥沃之关中平原;
右上一点钟c两点钟之间的那朵红花瓣之旁,冯道标记为“河东”,那是河中c河东之地,承远的时代也称其为“汾河平原”又或是“晋中平原”;
右下五点正的红花瓣,冯道则写了“中国”二字,那是河洛地区,中原文明的腹地;
以上三个著名的狭长地带,皆为中华文明的胸腔腹地!
据关中而望天下,中华尽入彀中矣!
守河洛中国而王之,天下归心!
以河东入中原,也是近有大汉先帝刘知远,远有大唐李渊。
而放射出此三者的中心花蕊之处,犹如一个鲜红的靶心,即为天星奎宿——小木狼成奎远传递给禁军之终点:潼关!
她就像中华的一颗心脏!同时也象征着拱卫,拱卫一切!
曹正本来担心冯相公身为老朽没法和承远的脑洞对接,不料结果却还算不错。这一来王溥不但不会得罪冯相公,刚刚这一下击掌反而让大家有了些亲近。想到这里,时常面若冰霜的“冷樽”不由也笑眯眯的缕了下胡须
“冯相公,”曹正一边搀着他提醒其注意脚下,一边问道:“成奎远这个谜题你是如何看出的呢?卑职好奇,是以有此问,望勿见怪。”
“不怪,不怪,”老头咳嗽着说:“成奎远那个图尽显年轻人的机巧无比,其实急死我那也猜不中。我反倒是刚刚突然先想到潼关这个谜底,从而倒推着想才明白此图之意,以为印证的。你们想想:李守贞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