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他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而是心中异常的兴奋。
“我的棋力?这个可真不知从何说起,”承远笑嘻嘻的,一副厚脸皮的样子,“反正小生只知道两个事情,其一:”
承远伸出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其一乃是:四方气紧则为人所提。”
他又把另一只手也举起来,两手分别握成两个圈圈:
“其二,那便是单眼死棋,双眼活棋。”
日本和尚大笑起来:“提子和单双眼死活,这岂非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事么?”
承远不理会他的嘲笑,从棋篓子里掏出一枚白子:
“一k,我执白,另外小生还有几个请求。”
“我亏,不必客气,你且说。”和尚以为一k也是中原的什么问候语,于是跟着学了一句。
“一者,虚手(在某个回合跳过去不落子)并不贴目;其二,小生棋力不精,故而不打让先,大师先手要贴我五目。至于收官计算,那就按你们东洋比目法。”
“虚手不贴目的棋小僧在老家下得多了,没有问题。至于那第二条简直就不必说了,你这黄口孺子,难道能让我这长辈的先?不要说五目,贴你八目都没问题!”
承远听他自称“长辈”,不由感叹:此人这和尚当得实在二把刀的很。
忽见对面的赵匡胤看看自己,微笑着轻轻发了一声叹,显然听到这两条后,他明白了承远要做什么鬼把戏,承远则对他回报了一个笑容。
“匡嚓”,承远从地上又抓起个棋篓子,砸在案子上,里面也是些黑子。
“给我那么多棋子,这是何意?”
“怕你不够用。”承远笑答。
日本僧人手持黑子刚要落下,承远又大叫一声:“且慢”
“你到底是下或不下?”那和尚微微皱眉。
“这局棋还有个规矩,无论如何发展皆不能有怨言,要一直下到底,如何?”
僧人:“没问题,你我击掌为誓!”
两人击了掌,郭威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承远,显然也明白他的用意了。
执黑先手,第一手下在了三之三,这是一步古老又古怪的下法,郭威知道这第一手三之三看似守在角落拘束而无进取,其实正是这和尚的厉害之处。
承远双眉紧锁,抓起白子考虑良久后,又掷回了棋篓:
“虚手!”
“啊?”
那僧人吓了一跳,没有人会第一步虚手,这其实也是小孩都懂得的道理,开局虚手相当于将大片的领地都白白送给了敌人,这人究竟想干什么?
那僧人只道承远有什么大阴谋,于是第二步还是小心翼翼挂了小角飞
承远苦苦思索了一会儿,再次一甩袖子,潇洒的将白子掷回了棋篓。
“虚手!”
郭荣用右拳轻轻敲了下左手掌心,显然也看出结果是什么了。
只有那日本僧人还身在庐山中,他随手落了左下角星,问道:
“莫非下一著,君还欲虚手?”
承远没有回答,不过那僧人低头看了眼身旁多出的一个黑棋棋篓,立即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这分明是胡闹,算什么对弈?”那僧人把手一翻,很是不满。要知道双虚终局,因此既然承远作虚手,那对方就不能再虚手了。
“大师,你二人已击掌为誓,这一盘你可是要下到底的。”
郭威冷冷的提醒了这一句,僧人怵于他说话时的威势,只好一直这样下了下去
和尚统共在棋盘上摆了359颗黑子,累出了一身汗,郭威等三位“大帝”早就步入庭院,赏景和诗去了,直到最后几手他们才进来。
承远则喊了359次虚手,嗓子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