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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头:

    “万万不可!”

    “为何?”

    “这个先不消说,你带兵践踏民田,要置节帅于何地?”

    “事有从权!刚不是说了!”

    “即便处置城里反民须得从权,眼前这几个农人却犯何罪?这又是从了谁的权?杀伤了人命,究竟是给你手令的副使抵罪?还是你来抵罪?”

    曹正一口气扔过来一大堆问号,蒋习捷一时语塞。曹正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你可知冲击州府的人众是谁唆使的?”

    蒋习捷像个傻子一样的愣了下来,曹正看了眼左右,探过身子,在他耳边小声言语几句。

    蒋这一听立刻大惊:“居然有这等事情,那你说怎么办?”

    曹正迅速的掏出一张节度使衙门的公文,哗啦一声展开递给蒋习捷:

    “节使的手令,这几队兵暂时归我节制,我这就跟着你一齐进城。”

    不等蒋习捷缓过神来,他已经翻身上马:

    “前队统领,速派你身边两个能书算的杂胥,给几位老乡估个损失,签押后报到府里申报,以折却夏收之征缴。其余人等听我的口令:前队变后队顺来路折回官道,再速速赶往邓州城内!”

    蒋习捷知道曹正表面上是内乡县县尉,实则是被朝廷强制调离的刘晏僧亲信,县里的刑狱司法公务虽是曹正主管,但随时交给后补协理,倒也没出过乱子,反正吏部的考核也都是刘晏僧上报的时候说了算。于是便容那军官报声“得令”,一队人马长龙般浩荡而去。

    邓州府衙内,局势依然剑拔弩张。

    胡栾者的一句话,令这府衙中诸般人等几家欢喜几家愁。郑茂听来如同晴天霹雳,大惑不解。持刀的衙役们则又加了一份警惕,民众们也十分惊奇,不知道胡刺史的葫芦里究竟卖些什么药。

    承远却是喜忧参半:刺史决定放弃拖延,快速的断第一个案子,虽然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却显然要尽快在团练使兵到前解决问题,此其喜也。然而这种做法却为胡栾者自己增添了风险,如果他在接下来的屠牛案中处置失当,那么也就有了被劫持的风险,他暗暗将自己代换到胡的位置上换位考虑,实在感到如履薄冰。

    承远对胡这个人是有些好感的,只希望自己能帮他些什么,而眼下却无能为力。

    沈家兄弟此时则是一脸紧张,等待着堂官的判决。

    “沈章,多年来你一直对前任之判不服,然则时过境迁,事情面目早就难以分辨,本官公务繁忙,难道还真的去给你们两家一一核查清点?”

    沈言听他话里之意,似乎要驳回沈章之诉,连忙叩首道:“刺史公明见!刺史公明见啊!”

    “沈言,你说当初你主持的分家十分公平,两人各占一半,本官无法核实,也就信你了。”

    一旁的沈章听得大急,刚要鼓动徐寡妇帮着他一同抗辩,却听得胡栾者又是一记惊堂木:

    “本使今日判决如下:沈家兄长沈言,明日起携一家搬至沈章家中,你弟弟几年中勤俭做事无有挥霍,尔既声称当初家分的公平,那么对换自然不但不亏,反而受益。沈家弟弟沈章,明日起携妻搬至沈言家中,你诉状中说兄长分财时“十得其八”,现在对换一下总不好再闹了吧?”

    “使君圣明啊!”

    沈章大喜过望,沈言则一脸的哑子吃黄连。对于案件过去多年来拉拉杂杂的扯皮,胡栾者毫不犹豫的将其扫入历史垃圾桶,果断斩断一切旧信息的干扰后,他依据当事人现下的几句证词就做出了合乎情理的判定。堂下民众们旁听了刺史判案的整个过程,此时不由发出了零零星星的喝彩声。

    “本官明日即派府衙差役,监督你们搬家,除贴身用品外一应细软皆不可携带。你们吵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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