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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低语八字的乱匪。”

    好家伙,承远心道:这真叫强将手下无弱兵,不愧是被这刺史调教出的刑名,骨头还蛮硬。

    “你说什么!”刘帅猛地扭过了头

    承远暗道这官的性子明显有那么点执拗,姓刘的当然明知说那八个字的人早就跑光了。然而眼下人都扣了,事情闹成这样,总不能让刘帅对他们敬个礼,然后说“同志们,大家都是好群众,对不起错怪你们了,感谢你们支持我们的工作。”然后把他们都放了吧?

    眼见那官还在支支吾吾,主监的州刺史微一沉吟,说话解围了:“毋言了,想我节帅也没想冤屈好人,把这些“疑犯”带回去,录了口供,真的没有嫌疑再放不迟。”

    那刑名连忙称善。

    刘大帅看了刺史一眼,他笑纳了这个双方的台阶而没有反驳,神色间却值得玩味。其后各人收拾摊子打道回府,刺史大人拢了一众差人,继续把那匪首剩下的刀子剐完了,一场闹剧,这才收场

    承远倒是体验到了坐轿子的享受。牛车会磕磕绊绊的颠簸,官轿却不会,轿子会随着轿夫的脚步上下摇曳,让人昏昏欲睡,这感觉很奇妙,只怕自己“前世”的豪华轿车也没有这种享受。

    细想如今自己面对的形势,他依然是满腹狐疑:中央政府的天监见到夜空中的异象,辨明方位后知会地方,地方官员当然要附会些祥瑞。然而这祥瑞往往是有门道有规矩的,比如祥瑞大都是物c情c境,像这样牵扯到“星宿下凡”那就涉及了人事,难道不犯忌讳吗?

    他眯起眼睛回忆起自己所知的那些历史上的“祥瑞”,还是觉得类似的成例实在太少。偏偏这邓州周边乱民四起,刚刚刑场上那被剐的“弥勒”恐怕不是个例,这时搞出这么一出,不怕有后患么?

    “若是要这样利用我,”承远闭上眼睛双眉紧锁,继续思索着,“那这幕后之人绝对是个大人物,首先这人要有绝对的自信,并且有打破成例为天下先的气魄。又或是某大人物被些许谶语流言牵扯到了,唯恐为祸己身,所以索性支持这姓刘的搞出这种花样,让居上位者对自己的猜忌消去了。”

    胡思乱想了好久,承远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住处,他方一掀门帘,却差点和一人撞了满怀。抬头看去,原来是那天挟持自己的县尉曹正。他身着圆领常服,一直在屋里往复踱步,左手不断搓着袍袖的贴边,显然十分焦急。

    “县尉公贵体无恙”承远拱了拱手,他刚才和刘帅对答几句,竟对自己那所谓“胆识”飘飘然起来,面对曹正时没有以下人自居。曹正居然也不以为意,他朝承远点了点头,又回身问那大胡子看门人:

    “节帅何在?我今日过午求见不成,本想他兴许来这里察问这小子的举动,现下申时即过,只怕要入了酉时大约下午17点左右了。”

    “许是晚膳时候已至,节帅用过了饭,兴许就来了,时辰不早了,要不卑职叫后面准备点果腹之物,让他们伺候着曹公凑合着吃点?”

    “不了,我在这里吃东西,若是节帅碰巧进来,太不成话。”

    没等承远要坐下,那大胡子却招呼了他一下,承远明白自己随即又要被“请”进那个内室关禁闭了。他赶紧看了一眼站在大门口的曹正求救,对方却把头转到另一边。承远心道:“你这脑袋转得有如狼顾,扭得可够猛的,也不怕闪了大筋。”既然曹正果断的装没看见,也只得悻悻然缩回里屋。他记得几日前刚见面时曹正对自己姓名的承c远二字深有疑虑,此时想起又感到莫名其妙。

    曹正说不吃饭,那个大胡子居然也就未给承远准备饭食。

    过了约莫三刻,那姓刘的才来。曹正顾不得说废话,抢过去草草行个礼,随即从袖口里掏出个字条模样的东西双手递去。刘某人眯起一对细眼扫视那字条,一张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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