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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路过都未曾停留半步么?好硬的心肠。就会说好听的话哄她,还骗她!玉翘心落的低低的,就这样沮丧的一扭身,一抬眼儿,五六步之外,那被自己碎碎怨的人正斜倚在朱红粗抱的门柱前,幽深的双眸含晶带亮,唇边笑容清浅,却将那粗硬的轮廓线条,一身桀骜冷冽融了**分。
“玉翘姑娘在看什么?”周振威低低哑哑问着!是在,找寻他吗?
一日不见岂止隔三秋!他简直不能忍。
接到楚钰让来府中一叙的口信,周振威就未曾耽搁半步,这府里构建他早已熟记于心,他知道该如何走,就能路过玉翘的院子,还不显唐突。
他已在这躇躇一会了,瞧着采芙两个丫鬟从自个眼前憋着笑急恍过,他就在等,等的心焦火燎的,就要绝望叹气时,这磨人心,断人肠的姑娘却风一般的甩帘出来,只拿背对他,望呀望的!
直到玉翘回转了身,被他吓着,周振威才将她好生细看,下着雪白纯色软绸裙,腰上挂着水蓝色连心丝绦,上穿天青色对襟比肩小衫,将那身子裹得曼妙曲折。而那一头如瀑的长发,刚沐过,还潮湿湿的,便未曾绾起,乌溜溜、亮油油垂在肩上,荡在胸前高耸起伏处。
周振威有些气血翻涌,某处没来由的僵硬发烫。便在心底模糊的想着,这太傅府定是风水好,所以养人,不然怎把这姑娘养的跟水葱般,嫩生生的。
玉翘被他看得桃腮粉面,不由嗔道:“这女儿家闺阁,你怎乱闯,不要命了么?”
“为了玉翘姑娘,还要什么命!”周振威话由心生,有感而发,晓得自个说了什么时,已为时已晚。
果然,姑娘又羞又恼,咬着唇拿水眸瞪他,却也娇娇的,半晌才道:“周大人素日品性端直,为人沉稳正气,原也是个轻浮的,和这晏京的公子哥儿也没什么两样!”说完就作势要进房。
“玉翘姑娘留步!”周振威忙忙叫住她,笑道:“姑娘莫恼,实有话来问的,才冒然到此,下次决计不敢莽撞了!”
玉翘停了步,扭头瞧他脸色认真,心就软了些,也不言语,静待他说。
“我已听楚钰大体讲了粮铺之事,姑娘计划甚好,明日我定带顾胜冯起前来,把那管事帐房审他一审。”
“有劳大人!”玉翘蹙眉叹道:“晏京城如今地下赌场正盛,大到官员,小至百姓,嗜赌成风,连我这府门里,也有此风滋长,大人可晓得此事?”
“玉翘不必担忧,如今正肃正此事,必将幕后主使抓出严惩,还晏京朗朗晴空。”
听周振威信誓旦旦的保证,玉翘就是晓得他行的,如此一想,即展了欢颜,只拿眼儿丝丝缠缠的瞅他。
周振威察言观色,瞧姑娘高兴,终放下心来:“前日辛苦姑娘,那热糕味道绝好,我拿了给家中长辈分食,皆说不输祥福食铺的味道!”
说至此,他从身后拎出个饼盒儿,递与玉翘,温柔道:“清明将至,祥福今出了用艾草染的碧青团子,看着软糯,闻着清香,想姑娘定喜欢的,就买了一些送姑娘尝尝!”
话说完,他便有些脸红,往日在碎花城戍守,瞧着兵营里那帮同僚,给心仪的花娘或本地姑娘变着法儿送这送那,肉麻的话说得面不改色,他就冷冷不屑,觉得为个娘们,跟个点哈子狗儿般,把那汉子的尊严及英雄气概都踩成粪土了。他往后决计不会这样屈辱自个的。
人,果然不能妄言!
如今自个步入后尘不说,把这虎背熊腰折下,尊严气概敛了,只看姑娘惊喜染上黛眉,唇角笑花轻盈,他就觉的,所做一切值当!
他那知玉翘此时心若潮生,把那酸楚甜蜜溶的苦涩涩的,前一世在流春院那晚,他也是如此坚定而执拗的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