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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时分,桌子上的点心都未动分毫。
她不觉得不饿,什么也吃不下。
诱人的美食,在没心思品尝之下,也是食之无味的。
窗户边上又出现一个身影。
横竖交错的窗格将来人的面庞分割成片。
恰好遮挡住那一双精光霍闪的眸子。
而后鸳鸯听见锁被击落在地的响动,紧随的是门,啪的一下就开了。
“你又想干什么。”鸳鸯实在被雀儿缠烦腻了。
雀儿难得不语,沉默的看着鸳鸯。
鸳鸯只觉得那目光像毒蛇,阴侧侧的隐在暗色光线中,想浸了乌墨。
“又玩什么把戏,现在千浔要和火黛公主成亲了,怎么着,你该转移目标了吧?”千浔被这么一个狠毒女子爱上,也不知是喜事还是祸害。
火黛表面看似温柔如水,宜室宜家,但内里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雀儿被鸳鸯的话激的好笑“尊上和火黛定下亲事,并非他本意属之,他心上之人,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莫非,这些,你会不明白?”
鸳鸯心里一酸,千浔和火黛定下婚约,是打算联合火族和寂木仙府,来对付鬼族么?
那千浔是不是确认了害世尊的凶手是鬼族之人?
千浔没变,还是以前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
“那你想怎么样,这是寂木仙府,我出了事,你能跑的掉。”
三番两次的,雀儿想谋害自己,这一次,她绝不会让雀儿在得逞。
“呵,知道世尊怎么死的吗?我让你也尝尝无痛而死的滋味如何?”雀儿有恃无恐的看着鸳鸯惊骇十足。
“你想不到吧!”雀儿轻轻冷笑,一步一步逼近鸳鸯。
鸳鸯往后退,压制住心中的惊惶,沉了脸“你为什么要害世尊?”
“我为什么害世尊不得,世尊和你一样都该死。”雀儿目露疯狂。
鸳鸯浑身警惕,脑海中的思绪电光火石闪过。
“你在骗我,凭你的本事怎奈何得了世尊,你说,你背后是什么人?”鸳鸯哪会盲目的就听信了雀儿之话。
但谋害世尊这样的大罪,又岂是可以随便往自己揽的,既然雀儿的话绝非空穴来风,而雀儿又不可能害得了高深莫测的世尊,想必,害世尊死的另有其高人,而这人还是雀儿背后的主使者。
雀儿怎么恨自己都无所谓,可勾结外敌,害死世尊,陷寂木仙府于水火之中,就是死不足惜了。
雀儿把鸳鸯逼至角落,出乎意料的她没有马上要鸳鸯性命,而是从袋中摸索出一条丝线。
“便宜你了,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银色的丝线和普通的丝线那绝对是天差地别。
若鸳鸯没记错的话,这是上古秘术中的“牵丝刹”。
牵丝刹杀起人来可不留半点痕迹,就像自然死去一样。
只是死后,浑身的血液都会被牵引进身体的丝吸干血液,最后被害者成为一具干尸。。
牵丝杀起人来不知不觉,只要将其从脑心引入脑内,那杀人者就可“坐享其成”了。
“雀儿,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鸳鸯直视着雀儿。
在这变态的杀人手法面前,在命悬一线的危险下,鸳鸯挺起脊背,毫无俱意。
倒不是鸳鸯真不害怕死,她还没有温尧那么高的境界。
只是,她知道,她越害怕,雀儿就会越得意。
害怕无用,就是死也要死的硬气浩然。
雀儿慢悠悠的拿出牵丝,不过是想要恐吓鸳鸯,让鸳鸯的死亡的阴影下挣扎,痛苦。
她还不急着要鸳鸯的命,反正,有那个人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