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日后。
傍晚时分,一轮斜阳早经过远处的青山,天半昏未昏。
明天便是千浔继位府主之日,所以,寂木仙府也学了人间办喜事那样,挂起了几个琉璃盏般的透明喜红灯笼。
灯光下,高树晓密,玉阶泛着月色寒光如霜的亮泽,在斑斑点点的杈叶碎影下,平添了几分暗夜独有的幽遂和静谧。
鸳鸯扒拉过一片树叶,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响,风似有反应,飒飒的呼了起来,鸳鸯嗔怪的搓了搓手,往千浔的房间走去。
面上简简单单覆着的一条白陵是半透明的,鸳鸯琢磨着千浔一时之间肯定看不出她眼睛已经能视物了。
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千浔的房间就在前面,鸳鸯放轻了脚步,猫着妖的样子活像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偷。
要有惊,才有喜不是。
让鸳鸯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千浔的房门竟一推就开了。
房门吱呀一声响,房间里空无一人。
鸳鸯在白纱下睁大了眼睛。
千浔难道不在这里,不是那侍卫说,千浔正在房间歇息的么?
千浔偷懒去了?鸳鸯直起了腰,往千浔房间的内室走去。
千浔说不定是睡觉去了,这些天他忙的脚不沾地,肯定在补眠。
思此,鸳鸯又缓轻了脚步,她除了想给千浔一个惊喜,更多的还是想看看他,能不打扰到他就再好不过。
轻轻推开绣有常青竹的屏风,鸳鸯一眼看去。
眨了眨眼,她觉得眼睛生疼。
颜姬说,眼睛好不容易治好了,可得珍惜着点,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流眼泪,不然,这双眼睛,迟早还会在变瞎的。
可她也没办法,眼睛越疼就越想落泪。
她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幕是真实在发生的。
雀儿上半身已算得上不着寸缕,凌乱的外衣,连着红色的里衣全都散乱在地上,她那一双发红的眼睛,深情凝视着千浔,疯狂里带着无尽的**,而千浔只是冷漠的坐在床边看着雀儿,同样的,看着鸳鸯一副被炸雷轰了的表情……
鸳鸯愣了半秒后,慌忙转过身,飞快的逃走。
这画面太让人不敢直视。
慌不择路的跑了一阵,她气喘吁吁的扶着墙边,脑海中回放着的是千浔一双冷漠又清澈的看着自己的眼睛。
室内,雀儿看着鸳鸯狼狈的逃开,媚笑一声,转过头,将千浔的衣领一点点挑开。
千浔衣领本就是半露状态,敞开的胸膛不禁露出精致的锁骨,他冷漠的看着雀儿□□着娇躯不知羞耻的引诱着自己,眉轻蹙,却一动不动。
鸳鸯觉得胃里一阵倒腾,极力抑住心中的狂风怒吼,还是觉得不能自己。
千浔怎么能跟雀儿做那样的事?
在此之前,千浔在她心中都是干干净净,超脱世俗的一般的人物。
心中一痛,千浔到底怎么了。
“你怎么来了这里”凤陵的声音带着寒意,寒意下是掩埋至深的无奈。
鸳鸯顾不得他们之前有什么过节,却也不想和凤陵说话。
凤陵伤害了方白,在鸳鸯心中始终是个死结。
凤陵叹了口气,看到白沙下那一双满是悲伤的眼,微微惊喜“你看得清了?”
鸳鸯点了点头,就着墙壁靠了下来“我问你,千浔和雀儿怎么一回事。”
凤陵有些诧然“你问起这个是何意,少主和雀儿能怎么一回事儿。”
因这句,鸳鸯想明白了什么,,突然就抬起头,眼睛里似要迸出一簇火“遭了”。
鸳鸯又跑了回去,凤陵不明所以,但看鸳鸯那一副醍醐灌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