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御府翠照池旁,那美的惑人的少年正与御家三兄弟品茗畅谈着。偶有清风拂过碧色的水面,吹得池中漾开圈圈涟漪,一波一波的清浅蔓延开十分动人。
“凌光,此番来白州到底所为何事?”青蓝色长衫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杯盏,正色到。他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四方面上剑眉星目,英气勃勃。身姿挺拔,声如钟磬,可行为举止一板一眼,反倒像老头子一般。过几日便要随着御家的商船下到泷海去学习采办之事。
“哈?这还用问?”顽皮跳脱的声音从他左手边的少年口中蹦出来,一个个字儿都像竹筒里爆出来的青豆,脆生生的响。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三公子御桐接的话,“自然是咱家妹妹受伤了,他才巴巴的跑来白州的。”
他话音刚落,穿着藏青剑服的男子淡淡一笑,醇厚的声音说不出的舒服:“清霄,还是让凌光自己说吧。次子御冰的目光又转向百里凌光。
“想必你们是知道的,十三年前上皇北狩,一直被扣押在漠垣国,昭帝不愿顺诸大臣之意坐上皇位,一直以代皇帝之名监理国事。直到两年前,太后薨,皇上才不得已继承大统。”百里凌光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
“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这与你来白州有什么关系?”清霄眨眨眼睛,不解的问道。
“半年前,我母亲入宫去看望上皇后,发现她已经病入膏肓了。附骨之毒,无人可解。”百里凌光的声音慢慢沉下来,“虽然母亲贵为公主,又是王妃,可是如今她和父亲都被软禁起来,我只能使了计谋脱身出来,求助于御世伯。”
“凌光,你身边有玹朱……”沉默了一下,御剡压低了声音问道,“难道宫里这次要做的这样决绝,玉石俱焚?”
“难说。皇上与上皇一母同胞,不定之前是老太后不许这位皇帝接下长兄皇位呢。你看太后前脚入了皇陵,后脚就变了天啊。”御桐眼睛滴溜一转,接话道。
“清霄说的,也不无道理。”御冰看了弟弟一眼,转向百里凌光道,“玹朱不可动,玄明如今内有兄弟倪墙之兆,外有各国虎视眈眈,如若你身边的玹朱妄动,只怕会酿成弥天大祸。只是,我御家一介商贾怎么能帮你呢?”
“商贾?”百里凌光微微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我还道当世清明只有你御家,原来你们御家兄弟也是糊涂人啊。难道你们不知道,白州御家是上皇未雨绸缪布在十五年前的一步棋吗?”
御家兄弟面面相觑,什么棋?难道爹爹不是因为惹了上皇震怒而被贬谪出京的吗?
“百里公子,您在和哥哥们说什么呢?”还没等他们几人发问,忽然被娇如黄莺的声音给打断了。几人放下手中茶盏,起身回头看去,那阳光灿烂的花园中一个身着杏黄衫裙的俏丽女子正款步向他们走来。笑意盈盈,梨涡浅浅。身若扶风柳,步似盛金莲。杏眸浓蕴春意,朱唇轻启妙音。纤纤素手染蔻丹,明珰珠华簪佳人。实为长女,却碍于嫡庶之分不得不自称二小姐的御湘芜,声名极盛人人喜爱,却最让御萦歌肝火大动的人。
原因很简单,这个才貌出众的庶女心目中爱慕的,三番四次想要靠近的,是她御萦歌的最喜欢的百里凌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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