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条手指粗的细藤缠上靳雨青用力推拒车门的手腕,他惊慌地挣扯开,双手立刻就被粗上几倍的藤蔓缚住,拉扯到头顶,一汩黏腻汁液在植物与手腕的摩|擦间挤压出来,顺着手臂流下。
数条分支从盘踞在储物盒中的藤蔓根部伸出,似无数灵活的双手,争先恐后地捆上靳雨青的身体,将他牢牢绑在车座上,颈部缠|绕的枝条迫使他仰起头颅,大口攫取着空气。植物的触须高高挑起,居高临下似男人审视的目光,尖端擦着他柔|软浅淡的唇|瓣,以不可抗拒的力量顶进牙关,大肆搅动。
他尝到了那植物微甜的味道,汁液里仿佛带着一种神经毒素,麻痹了他的舌根和肌肉,只能大张着下颌任由那玩意进进出出,形态旖靡。
衬衫衣裤被钻进来的触须撕扯成破烂布条,双脚被藤蔓缠住,与大|腿根部绑在一起,完全无法遮蔽的躯体以一种极端羞耻的姿势敞在驾驶座上。此时若有人来海滩上散步,定然会将车内这幅不堪景象看个透彻。
靳雨青一边企盼着能有人路过将他从植物的猥|亵下救出,而自尊却在负隅抵抗。他不得不拧紧眉头,寻找独自逃脱的机会。
近乎深入到喉咙的藤蔓让他无法闭阖唇齿,剧烈颤抖的睫毛濒死般垂落下去,落在一支从车座底部悄悄钻出的绿植上。他禁不住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盯着那条粗若几指的褐绿色触须泌出半透明的树汁,微细的头部在他大腿内侧细细刮着,白皙的肤色瞬时漫起红潮。
“唔——!”
突然毫无防备的,触条顶着那处严丝合缝的狭窄小口钻了进去,几厘米几厘米地慢慢深入。黏滑的植物汁液洇满了整个车座,臀尖泡在不吸水的皮质底座中,战战兢兢地收缩着肌肉。
啪!多余的细藤从旁处伸出,柔|软皮鞭般有力度地抽打在胸口,藤的尖端垂须着细长的气根,每一次抽罢都软软地拂过被抽打的部位,款款如一只温柔以待的手掌,打一下换一颗蜜枣。
身体所有暴露的部位都被植藤照顾着,明明是没有思想的玩意,却好似久游情场的老手,将新捕获的雏子猎物调弄得不能自已。
靳雨青发誓自己绝无这种被凌|虐的特殊爱好,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样过度紧张恐慌几乎令人窒息的情景下,体内却的确缓缓生出了细密的瘙|痒。更令人绝望的是,他从未“使用”过的器|具高高地挺立起来,头端渗出的液体濡|湿了柱|体上盘绕着的绯红的属种印迹。
绮丽,滟美,如雪中开出的红色荆棘,漫无目的地盘旋生长,榨出他心底不可被人窥视的隐秘欲|望。
烟嗓歌手重复地在音响中嘶吼,泣血一般歌颂着对自由乌托邦世界的向往,猛烈敲击的鼓点渐渐与藤蔓在体内抽拔的频率合在一起。他不可抑制地感觉到一股一股无法排遣的植物汁液从缝隙中涌出,失|禁般的巨大羞耻让眼角集聚的汗液咸泪夺眶而出。
发丝纠结着藤枝,在缠|绵至死中不亡不休。
尽管潮水般的快感将靳雨青彻底淹没,但他仍然不知欣快为何物,哪怕身体攀上了所能承受的极致巅|峰,那对他来讲更是一种另样的辛苦。
他恍惚又来到了银海会馆的大厅,听到一声清脆的电梯抵达的声音。
电梯厢门缓缓打开,在一片强烈白光中现身的不是气质轩昂、身材修长的男人,而是一条条手臂似的狰狞触须,似盘生着摇晃捕食的活珊瑚。他转身就逃,却被突然刺出的七八条藤枝卷住腰身,被拖进古怪生物的食口中。
然后被蚕食殆尽。
……
一辆银色悬浮车从海边观景道上飞驰而来,若一道闪电亮影划破阴暗夜色。一路的超速摄像探头闪个不停,车中男人的通讯手环上一刻不停地接收着罚款的警告,然而他却毫不在意,依旧猛提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