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景玺卦说完明珠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露出了惊容,平静的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你就那么相信他,你想想我编造这些事套在他的头上有什么好处,我……”
他还没说完,明珠摇了一下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家爷的确做了那些事,又怎么样?”
景玺卦微微发愣,什么叫又怎么样,发现自己的枕边人是个表里不一的,难道不该趁着有机会来临赶紧逃吗?
“他就是做了那些事也不过是为了我出气,他对我那么好,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我也是该开心的。”明珠眯眼笑了一下,“既然开心的话,自然会好好的陪伴着他,怎么可能遇到困难了就独自逃跑。”
说着,明珠眨了眨眼,她应该要感谢景玺卦的多管闲事,听了他的那些话,她想明白了很多事。
她想过要是姝郡主硬要嫁给苏重,她如果被逼着腾出位置,她是顺着以前最开始搭伴的想法,大难临头各自飞,还是要坚持到底就是死也不把苏家主母的位置腾出来。
这个选择就涉及到她对苏重的感情了,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动过感情,她都忘了动感情应该是什么样子,所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如果面临那一天她到底会做出什么选择。
景玺卦跟她说出了一条退路,她反而好像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选的了。
“他之所以会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是为了救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的比你跟清楚。景玺卦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不觉得他做的是错的,更枉论请求陛下让我跟他和离了。”
如果徐瑜儿那件事真是苏重做的,她不知道苏重做的是对还是错,但是她知道她绝对不会因为那件事离开苏重。
有一天他们真的和离了,因为的原因也不会是那件事。
景玺卦表情僵硬,听了她的话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你就那么喜欢他。”
“不喜欢我自己的相公,难不成还要喜欢别人吗?”
景玺卦双手紧握成拳:“是我多事了。”
“嗯。”明珠轻轻应了一声。
“你好自为之,虽然他对你现在是真心的,但是谁都不知道这真心能有多久,他能对一个弱女子都那么的狠得下心,说不定有一天他不喜你了……”景玺卦说着就突兀的笑了一声,“你都那么说了,我还说这样的话,你一定觉得我很厌烦吧。”
说着就转身离开,背影比起以往哪一次都要潇洒。
见景玺卦走远了,春芽忍不住道:“景公子一定是胡说八道的,我们爷人那么好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太太可千万不要当真。”
“我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景公子编造了谎话污蔑老爷,但看着他的样子我总觉得他有些可怜。”
“你觉得我赞同他,顺着他的话说他就不可怜了?”明珠像个老太太一样佝偻着背,让春芽帮她揉了揉,“这个位置受了伤,坐着就像是坐在刀尖上。”
听到明珠那么难受,春芽哪里还有空去想景玺卦可不可怜,只觉得他吃饱了撑着编造了一段谎话来让太太不舒坦。
离开了苏家的院子,景玺卦没有立刻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问小厮姝郡主从皇上下榻的地方出来了没有。
得知她已经回了住的地方,脚步一拐就直奔她住的地方迈步而去。
见到姝郡主的面,景玺卦愣了愣,没想到她憔悴的那么厉害,平时喜欢的金银之物也不往身上挂了,素着一张脸白的吓人。
“你怎么来了?”姝郡主斜倚在榻上,有气无力地道。
“皇上答应你了?”他打听了她在求皇上的拼劲,现在虽然看着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