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生生的坐在临窗一张桌边享用丰盛早餐了。不过除去她外,餐厅里并没有别的培训学员。
李睿见到她,心中萌生出一股控制不住的念头,急匆匆的打好餐点,端着食盘就冲她的位子走去,可等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唐突啊?自己虽然和她打过两次交道,彼此之间也算有一定的交情,却从来没在一起吃过饭,而用餐对于国人来说,算是一种私密性非常强的活动,非亲戚朋友不能同桌用餐,自己贸然凑过去,很可能令她反感,这么一想,又犹豫起来。
这时张旖嫙偏头看来,见他正看着自己,便对他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李睿见她对自己态度尚可,便厚着脸皮走到她桌前,小心的问道:“张主任早,我能坐下吗?”张旖嫙脸色淡淡地道:“可以,但我吃饭的时候不说话。”李睿只听得啼笑皆非,心说我之所以找你,就是要跟你说话的,既然你不说话,那我还找你干什么?却也不知道她是真有“食不言饭不语”的好习惯,还是不给自己搭讪的机会,道:“那就算了吧,呃谢谢你昨晚上帮我说话。”说完这话,也不等她回话,转身走到距她较远的一张桌子前坐了,背对着她狼吞虎咽起来。
张旖嫙默默的看他半响,垂下头去继续吃喝。
吃过早餐,李睿发现张旖嫙已经走了,想到她说的“可以,但我吃饭的时候不说话”,又忍不住好笑,也没在餐厅里久坐,起身奔了会议中心。
“嗯?她竟然也来了这儿?难道她态度如此认真端严?”
李睿刚走进会议中心,便发现张旖嫙已经坐在了她的座位上,正持笔写着什么,心下暗暗赞叹:“她好用功啊!”
说起来,是人都佩戴着有色眼镜,都会不由自主的见人下菜碟。譬如说,一个容貌丑陋的女子,学习再如何用功刻苦,也不会有人觉得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但假如换成一个美女,同样学习认真努力,那么大家都会赞叹,哇,她好用功啊!现在李睿就是这种心理,觉得张旖嫙这样一个绝色大美女,又是原省党委书记的儿媳,完全没必要这么用功的,但她偏偏非常用功,这就值得赞叹了。
这种情形可以归结为一句话:一个人的条件,决定了外人对他的看法。
李睿赞叹过后,也没再关注张旖嫙,老老实实地走到自己座位上坐好,掏出作业,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放到一旁,拿出培训资料来,用心阅读理解,并划出难以理解的段落语句c记下心中的疑难。
又过了半个钟头,众学员才先后赶到。李睿等人来得差不多了,起身出去收作业。众学员都很配合,纷纷拿出自己的作业交给他。他一边走一边收,很快来到鲁炼钢桌旁。
鲁炼钢脸色冷冰的看他一眼,拿出一张作业纸放在桌角上。
李睿拿到手里,随意一瞥的同时,也已经迈动脚步,去收下一人的,可刚走两步,忽然觉得不对,停下身,凝目看向鲁炼钢交上来的作业纸,发现他没写名字,而且笔迹粗糙笨拙,不是很好看,根本不是一个市政府副秘书长能写出来的。
当然,李睿并不关心这一点——不管是不是鲁炼钢自己写的,只要他写了就行,这里的关键是——作业纸上没写名字!这个问题可是可大可小,假如自己把收来的作业交上去,华静发现少了鲁炼钢的作业,跟他对质,而他又说作业已经交了,那两人对质来对质去,很可能对质到自己头上来,说不定鲁炼钢会说自己弄丢了他的作业,那时候自己可就坐蜡了。当然,自己也能拿这份没有签名的作业说是他的,但到时鲁炼钢矢口否认不是他的作业,自己又能拿他奈何?以他的人品,不是干不出这种事。
“嘶好险,差些又中了这厮的奸计!”
李睿想清楚这一点,倒吸一口凉气,偏头看到鲁炼钢大喇喇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