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夸赞的是自己一样,道:“不仅如此,李县长在招商局进行的改革也十分成功,县里的招商引资事业已经开始蓬勃发展,还给县里其它的事业单位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典范。不得不说,从市里下来的干部就是水平高、能力强,我们以后要向他多学习呀!”
陆杰听了这话,也就差不多掌握了一个以后对待李睿的态度,笑着对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李睿说道:“李县长啊,以后我要向你多学习啊,请你别嫌我岁数大、脑子笨,要多教教我呀。”
李睿自然也知道谦虚,转过头陪笑道:“陆主任您太客气了,应该是我向您们学习才对啊……”
一路闲话,很快赶到了谷阳乡。
乡党委政府的班子成员早就接到了通知,都在乡党委政府大院里等着,见方青云的车赶到,纷纷涌上前迎接。方青云下车和乡里两位主要领导握了握手,说了两句,便要他们带队去乡卫生院慰问伤者。
从这一刻开始,李睿先陪着方青云去卫生院,又去临时安置点,还跑到西矿村查看了实地塌陷情况,最后回到乡党委政府开会。
方青云开会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强调给乡里领导干部们西矿村塌陷所造成危害的重要性,要乡里拿出高度的责任感与危机感,使出浑身解数,全力解决处理后塌陷时期的问题,主要有:做好临时安置点的长期服务管理工作;配合县里做好搬迁户的搬迁房建设工作;解决好死伤村民家属从生活到赔偿再到心理情绪的各项需求问题,全力保证西矿村此后不再出现任何大型事件。
开会的中途,李睿接到马玉明打来的电话,估计是他的任务有了回馈,便暂时离开会议室,到楼下接听了电话,不接这个电话还好,接完就开始头疼。
原来,谷阳乡政府派员组成的死难事故紧急处理小组,在与县人社局工伤保险股及死难者家属沟通确认过后,为每个死者定下了二十五万元的赔偿金,这二十五万里包括一次性死亡赔偿金、丧葬费、亲属抚恤金等。两个死者加起来就是五十万。马玉明去县公安局见到煤矿主张金贵后,按这个价格跟他提了要求。
谁知道张金贵一听就撇了嘴,说家里根本没那么多钱,早先赚的那些钱早就赌博输光了,现在家里只剩一套三层的小楼、一辆七成新的宝马三系轿车,另外还欠着十几万的高利贷,家里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当然他也愿意赔偿,表示可以将宝马车卖掉,但估计也就是卖个二十万上下,完全不够五十万的赔偿金额,家里的小楼房是不能卖的,卖也没人买,村里的楼房谁买?何况卖了他家人住哪儿?
马玉明了解到这个情况后,意识到这个问题可大可小,闹不好可能引起死者家属的强烈反弹,再引发重大事端,所以第一时间给李睿打来电话汇报。
李睿听后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只觉得心窝子一扎一扎的疼,他还想着从张金贵手中扣除掉这笔死亡赔偿金后,再从他手里多罚点款,好用于填充西矿村的塌陷地与建设搬迁房,结果倒好,别说罚款了,就算是那两笔赔偿金张金贵都出不起,这还怎么往下走?这消息要是让死者家属知道了,还不得马上炸锅?
他正失望不已呢,马玉明又给他开了一扇窗户:“不过办案的干警也跟我说了,张金贵真要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赌博成性的话,那反而好说了,因为赌徒嘴里一般都没实话,你不能他说什么就信什么,他说欠了一屁股债,就真的欠了吗?很可能是为了逃避赔偿。你说他一个家里盖洋楼开宝马的煤老板,肯定精明得不像话啊,这么精明的人,会输得精光不剩?”
李睿心中一动,哎呀,是啊,自己怎么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了呢,听风就是雨,完全忽略了一个事实张金贵根本不是什么善茬儿,善茬儿也不会跑路,他说的话自己怎么能轻易相信?道:“好,那我们就调查他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