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早便知道这件事。”那是肯定的语气,她早便注意他上桌时便对酒水半分未动,如今看来便是他一早知道的。
“恩。”这是少年的回答。
“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微微躬身,乔琛拉近与少年的距离,望向少年的眼底:“你为什么喝下了那杯酒?在明明知道自己可能为此而休克的前提下。”
白子耀敛目,长如鸦羽般的睫毛遮住了眸中所有的情绪,乔琛有些看不清,少年微微沙哑的声音在病房传开:“因为那是阿琛你敬的酒啊,如果一杯酒能换来阿琛的重视,那我可以承认,我是在用苦肉计,等着你对我的妥协。”带着些许委屈的鼻音,少年耷拉着脑袋。
乔琛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冷睨着委委屈屈的少年:“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微微的冷笑,她算是明白了,合着这是逼她就范呢,什么烂招,这个人是白痴吗?他怎么会觉得自己喝杯她敬的酒过过敏,醒过来他俩就成好朋友了?他怎么没想过自己万一挂了,她还要背事儿呢,这么想着,她看向白子耀的神情就越像看个大傻子似的,有点……嫌弃
“我说,谁给你这么白痴的点子?”看着有些蠢的少年,乔琛气着气着心情突然的变好了,她仍装着一脸严肃的看着少年,语气沉沉,这不说还好,一说少年就更委屈的没谁了:“阿琛你上午和他说,我是小时候的玩伴,可是不对啊,阿琛,我们明明是朋友,你小时候还说要一辈子保护我呢!!”抬起头,少年耀武扬威的像个孩子一样。
乔琛眯了眯眼,一巴掌拍到少年的脑袋上:“别成天小时候小时候,都哪年的事儿了?我都快忘干净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保护你了?那叫罩着!罩着懂么!”少年扁扁嘴,咕哝了两句,揉着自己可怜的脑袋,愤愤不平又不敢做声,乔琛看着他一脸傻样,招招手:“成了,你休息吧,我走了啊,老陆还在门口等我呢。”
转身就走,白子耀大喊:“那我们是朋友了么?”乔琛的步子顿了顿:“你不干这种拖累我的蠢事就姑且算是吧。”然后便是关门的声音
病房内的少年撑着床挡坐起,刚才还傻笑着的他在关门声响起的一瞬间便隐匿了笑容,细碎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表情:“阿……琛……”声音轻吐,语气却是刺骨的寒意,屋内的一切都被隔绝在门板后,乔琛并不知有人用着那样的语气叫着她。
出了病房,倚在墙根的陆蔚然挑着眉毛看着乔琛:“你俩的关系好像突然好了很多。”她一出门他便感受到她的好心情,要知道这二人上午还是相对无言的尴尬场面。“难道说那小子记你记了这么久难道是看上你了?”摸着下巴陆蔚然啧啧道。
乔琛毫不吝啬自己的白眼,看着陆蔚然:“大哥,您得了啊,那傻不拉几的小子懂什么叫喜欢么,我看他和刚从幼稚园毕业的小孩没什么两样,就会撒娇,再说了,我那可是因为我俩小时候的革命情怀这才熟的,好么!”
“得得得,您厉害,您俩什么革命情怀啊,也分享分享让我见见市面呗!”陆蔚然调侃,但语气却是货真价实的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