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现下听景正明敷衍的回答哪儿能甘心,追问道:“若不是真有此事岂会有人传这样的瞎话儿?”
景正明不悦地沉下脸,言道:“难不成儿子还会欺瞒母亲不成?”
太夫人听出他的不悦,心想许是自个儿逼得紧了,语声不由得放软和了些,说道:“我这不也是做祖母的关心自个儿的孙女儿吗,若盛芜真能指一门好亲事,我也为她高兴。”
闻言,景正明面色稍霁,景盛芜在一旁听得却是直想发笑,太夫人这急匆匆地分明是生怕她坏了景盛欣的姻缘。
“皇上御旨赐婚,将盛芜指给容世子,来年开春儿完婚。”景正明照实说道。
话落,太夫人并着景盛欣皆是长舒了口气,显然是心安不少,再瞧向景盛芜时眼中的敌意也褪去了几分。
“容世子乃是人中龙凤,盛芜能指给容世子实在是她的福分。”太夫人笑说道。
她这话儿说得却叫景盛芜心头犯膈应,倒像是自个儿巴巴儿地往容楚身上贴了。
“容世子待盛芜极好,这话往后母亲不要再说了。”景正明不悦道,到底是自个儿的女儿,太夫人这般阴阳怪气地也叫景正明没面儿reads;漫漫逃婚路。
太夫人面色讪讪地撇了撇嘴,显然是不尽信的,话锋一转道:“方才我听说赵嬷嬷叫盛芜打发到教导嬷嬷那里去学礼仪了?”
“祖母听谁说的?”景盛芜浅笑着扫了景盛欣一眼,问道。
见状,景盛欣脖子一缩,生怕太夫人将她抖出来忙高声儿接过话儿:“还不是人来人往的奴才嘴杂,我扶着祖母出来走走恰好听见了。”
“哦?我还心道是欣妹妹在祖母面前告了我一状呢。”说着,唇边带起笑意,复又道:“现下看来倒是我想多了,也是,欣妹妹到底也是个千金小姐。背后搬弄是非的粗鄙行为想来也是不会的。”
叫景盛芜夹枪带棍地损了个没面儿,当着景正明的面景盛欣也不好发作,只得强撑起笑意说道:“三姐姐说的是,妹妹岂是那样说人口舌之人。”
景盛芜也不与她为难,转头向一旁面色不好的太夫人,浅笑道:“那祖母呢?祖母是来兴师问罪的?”
闻言,太夫人面色一黑。不悦道:“正明。你瞧瞧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她这成什么样子!”
“祖母许是在青州待得久了,忘了咱们府里的规矩。以下犯上者本该杖责后赶出府去,念在赵嬷嬷这些年伺候祖母没有功劳也苦劳的份上,盛芜这才饶了她免受一番折腾,眼下我瞧着祖母对我的处置倒是不满意。那不如就按咱们侯府的家法来处置,也好过叫我与父亲为难。”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儿。是想叫赵嬷嬷去死不成!”太夫人怒道,她到底是顾念情分不忍赵嬷嬷受苦的,听景盛芜这话儿哪儿还坐得住。
景盛芜挑眉,眉眼间闪过一丝讥诮:“顾念祖母的颜面我对赵嬷嬷从轻处置。您不满意,来父亲书房兴师问罪,依照家法处置您又动怒。那么依祖母之见该如何呢?是不是要孙女儿交出掌家大权您才能放我一马呢?”
太夫人闻言心头一突,忙抬头去看景正明。果然见他沉了脸色,太夫人纵然有这心思却也不好摆在明面儿上来说,现下叫景盛芜当着自个儿儿子的面一语戳破,面上不由得有些挂不住,沉声呵斥道:“你身为侯府嫡女怎的这般口无遮拦!叫人听去岂不笑话!”
景正明面色阴沉,言道:“母亲往后少些来书房走动,府里头的事我既交予盛芜做主,便该由她说了算,这孩子自小有分寸,不劳母亲挂心,往后儿子不希望再出现今日之事,若再有那个乡野来的刁奴胆敢作出有违门风之事,勿怪儿子不留情面。”
这般说着,复又偏头朝景盛芜扬了扬下颌,道:“差人出账房去一白两银子给赵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