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前次与吕布一场大战,他和典韦、徐晃三人的战马都死在大战之中。
翻身上了马背的韩烈,由于动作太大,却不由拉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痛之感让他嘴角不由抽动了一下,举目望去,偌大的营地篝火通明,火光下的将士们队列整齐的张望着军阵前他。
一场大战下来,这些青春年少的将士,又有多少会死于战阵之中,永远也回不到昔日的故乡,目光扫过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韩烈不得不摈弃了心中柔软的念头,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斩马刀。
“出发!”
“出发!”队列前沿的高览,大喝一声,率先奔出了营寨。
四千将士,高举着火把,沿着那条隐藏在夜幕下的驿道,无声的踏上了征途。
当韩烈率军赶到虎牢关内时,雄伟巍峨的虎牢关早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数百曹操所部的军士负责把守城关。
“曹将军过去多久了?”韩烈骑在马背上,对着城门口的校尉问道。
“已经一个时辰了。”校尉自然认得马背上的韩烈,忙上前行礼道。
“哦,你们入关之时,关内情况如何?”韩烈沉思之下问道。
“满地狼藉,到处都是旌旗器械,似乎走得特别急,库存中甚至还有几千石粮食都没来得及处理。”面对韩烈的询问,校尉详细的回答了一遍。
“不对,吕布撤退断然不是临时起意,可他故意做出狼狈逃窜的假象,只怕其中有诈。”韩烈想起董卓迁都长安一事,乃是历史真实发生的一幕,而迁都这样的大事不可能临时起意的,必然是经过一番筹划方才确定的,那么作为大军主将的吕布,事先必然也得到了指示,这个时候贸然撤退,若是井然有序的撤走,方才符合常理。
而做出狼狈撤退的假象,这其中明显有问题。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色,韩烈脑海中不由想起那句,月黑风杀人夜的谚语。
“俊义,你立即率领我的私人部曲快马赶过去,告诉孙将军他们,务必小心中伏。”韩烈担心之下,立即朝身侧的张郃吩咐道。
“喏!”张郃当即点起韩烈一百名私兵,飞马冲出了虎牢关。
“典大哥,你带五十名部曲负责探路,对驿道两旁五百步的险要地势都要打探一番。”韩烈接着又安排典韦率领五十骑离阵而去。
韩烈的预感在不久便得到证实,当他率军离开虎牢关十五里外时,就遇到去而复返的张郃,打马赶到韩烈身前的张郃,急声道:“将军,曹将军他们在前方十里外的汴水遭到伏击,卑职由于急着赶回来汇报,并未仔细打探,但某已经留下一队军士前去查探。”
“果然不出所料啊!”韩烈自忖一声,当即道:“传令各军丢掉一切负重,全速前进。”
“丢掉一切负重,全速前进。”随着韩烈的军令下达,四千军士步伐一滞,紧接着整支队伍便快速移动了起来。
孙坚、曹操鲍信三人虽然有两万大军,但由于攻城多日,早已经是疲惫之师,加上连夜追击,军士体力都消耗大半,而吕布率领的一万铁骑,却在汴水河畔等待多时,当孙坚他们率军半渡之时,以逸待劳多时的吕布,趁势冲杀而出。
两万拥挤在汴水的军士,一下子就陷入被动局面,虽然孙坚和曹操都是拥有超强能力的统帅,但在这个时候,却根本无力反击,只能在慌乱中勉强组织军士结阵防御。
汴水虽然仅仅及腰的深度,但却河水湍急,加上初春的河水依旧冰冷,被堵在河水中的军士,时间一长别说战斗,就是站立都困难。
眼看情况紧急,济北相鲍信率领部下轻骑,奋起而上,虽然勉强堵住了凉州铁骑的冲杀,但却也付出巨大的伤亡,长长的汴水河畔,数万人马延绵数里,不断的有人惨死在河水中,鲜红的血液渐渐的染红了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