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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陈延庭握着玉箫的手缓缓垂下,他凝望着亭中娇小婀娜的身影,黑色眼眸似乎看穿了她笑容下极力掩饰的心酸和泪水。

    倏地一个跳跃,黑色身影从墙上跃下,掀起一片尘土。足下一蹬,借着地面的弹跳力,他施展轻功飞到苏锦虞面前,快得如一道凌利耀眼的剑光,或是阴沉的天色下一闪而过的闪电。

    墨影就这样出现在苏锦虞眼前,没有大口的喘息,仿佛刚才他只是漫步穿丛而来,面色越发平静。

    苏锦虞还来不及收回眸中的眼泪,如盈盈秋水,轻轻喘息着。鼻息呼出的香气喷在陈延庭的脸上,两人靠得太近,近到令她无法呼吸,二人同用一口气,苏锦虞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身后没有支撑,她只好再次握紧手里的灯笼。

    在翠容眼中二人的姿态格外亲昵暧昧,陈延庭微微垂首,靠得极近,像是吻住了她的脸。翠容窃笑一声,手帕掩面掀开湘妃竹帘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原本幽冷漆黑的凉亭在蜡烛灯笼地映衬下,如煦色韶光般明媚温婉,翠容见他的眼眸深不见底,似在忖度着她的眼泪和伤痛是从何而来。

    语气波澜不惊:“为什么哭了?”熟悉的嗓音令她几乎又要落泪。

    垂下脑袋,鬓边的长发半掩花颜,咽下喉咙里泛出的苦涩,沉默半晌,闭了闭眼。

    子钦,你永远不懂当我想起对你的一次次伤害,还有在你为我而死时我的痛苦和挣扎。

    就在陈延庭以为自己的质问令苏锦虞不满、有意回避他时,随即心里一痛,像是被人骗着吃了一口莲心,那苦味哽在心头,胃里如烈火烧灼着,她的每一次沉默和欺瞒都是对自己的煎熬。如今他们竟不能坦诚相见吗?还是她心里忘不了那个人……

    正斟酌踌躇着开口的陈延庭被她打断,苏锦虞突然抱住了自己,那温香软玉的怀抱令他措手不及,顿时苦涩全消,如吃了一勺蜜糖般或是寒冬里的汨汨温泉,携着暖意徜徉在心海。

    抚着怀中女子的一头柔滑细腻带着荷叶露水香气的青丝,更加箍紧了女子的纤腰,大掌摩擦着她腰间的一条银色刺绣腰带,那感觉像是在凭空抚摸她的身体。

    苏锦虞慢半拍地害羞起来,脸颊微红,在他的怀中瑟缩了一下,想要挣脱却不得解。

    抱着她,陈延庭安心了许多,她还是自己的,那么一切便无可畏惧了。

    弯腰抱起她,二人坐在同一张大理石长椅上,青灰色的大理石板虽然光滑平整但唯一的石椅又冷又硬。夜凉如秋水,他不敢让苏锦虞坐上去。

    于是陈延庭的高大身躯和坚实的臂膀将她整个人抖搂在怀里,苏锦虞正坐在他的腿上。

    定定看了她一会儿,陈延庭摸索出腰间的玉佩,递到她的手中,“这个你拿着。”

    那块玉佩早在苏锦虞送他荷包的那日就该交到她的手上,是他一时疏忽了,这块玉佩只会有一个女主人。若是苏锦虞没有接受,那么……它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接过那块玉佩,上面红色的缨珞穗子显然是新织的。苏锦虞仔细看着上面的纹路,流畅而清晰,玉下如有活水流淌,莹白透亮,正面刻着一个陈字,背面是一个庭字,这显然是陈家嫡子才有

    玉佩,而且这也是他身份的象征,自小便贴身佩带的东西。

    想起前世她未曾珍惜保管好这块玉佩,心里朝更加的愧疚。她紧紧将玉佩攥在手里,淡淡地应了一声好。

    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调整好姿势,安静的躺在他的胸口,耳根和脸颊上的红晕慢慢消退,她一手握着玉佩一手抓住陈延庭的衣领,像一只猫科动物般依赖主人,享受着胸膛的温暖。

    陈延庭默默地看着她,眼眸温柔缱绻且有些淡淡的无奈,就真的这么睡着了。该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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