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该走了!
秦暮楚心里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可是,两只脚落在地上却像是生根发芽了似得,一动不能动。
“司沉,你躺着吧,我去厅里给你烧壶热水,暖暖胃会舒服些。”
程萱莹说着,起身就往卧室外走。
秦暮楚猛地回了神过来,把药留下,惊慌失措的出了他的房间去。
门刚阖上,卧室门开。
程萱莹去烧水,发现了吧台上暮楚留下的药,回头,狐疑的问房间里的楼司沉,“司沉,你带了药的呀?”
“嗯?”
楼司沉在里面沉声回应了一句。
“我看吧台上有一袋治胃疼的药呢!不是你的吗?”
楼司沉敛了敛眉心,没吭声,脸色却较于刚刚明显冷下了几分。
药显然不是他的。
是秦暮楚留下的!可她人呢?不用想,跑了!
这臭丫头!
他还病着呢!她就把自己晾在这不管了?很好!
秦暮楚回房后,把自己摔在床上,闷在被子里,久久没有动弹。
浑身宛若被抽空了力气般,提不起半丝劲儿,满脑子里想着的却是隔壁房间里的楼司沉,还有程萱莹。
程医生一定把他照顾得妥妥当当的吧!
所以,她何必再想着那个男人呢?
“啊——”
秦暮楚烦躁得把头上的被子闷得更紧了些。
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撞了邪一般,明明知道不该再去肖想着那个男人的,可偏偏脑子却怎么都不听使唤。
心尖儿上,更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肆意的抓揉着她一般,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后来,这一晚,秦暮楚折腾到很晚才睡。
而早上,还不到六点时分,天才刚蒙蒙亮,她就醒了。
明明是下午的研讨会,她本可以酐畅淋漓的大睡一上午的,却不知是生物钟作祟,还是她心里惦记着事儿,睁眼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起床洗漱,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的却是住在自己隔壁的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他的胃好点没,这会儿还疼不疼。
她要不要去看看他呢?
算了,算了!看什么呢!指不定这会儿程医生还在他房间里睡着呢!
对!肯定的!
暮楚捧了把冷水拂脸上,这才觉得清醒了些,走出洗漱室,却一眼就见到了桌上的房卡。
那张房卡是隔壁房间的。
昨儿晚上,她走得太急,记得把药留下,却忘了把他的房卡还给他了。
秦暮楚纠结的咬了咬下唇,碎碎的自言自语道:“要不,去把房卡还给他吧……”
对!她只是去还房卡的,保准放下就走。
秦暮楚如是想着,拿起房卡,便快步朝他的房间去了。
可最后,她到底还是在他的房门外,踌躇了近一刻钟之久,屡次探手想要刷开门,但每每不争气的败下了阵来。
二十分钟之后……
“唰——”的一声,她终于鼓足了勇气,把门打开了。
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她不停地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她只是来还房卡的,她把房卡放下后就走,所以,她连房门也没阖上。
把房卡顺手搁在了吧台上,准备走的,却还是情不自禁的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卧室门阖着,她自然是看不到那个男人的。
秦暮楚忍不住在心下想着,也不知道这会儿他到底好些了没。
明明知道自己该离开的,可脚步却完全不听使唤的,轻轻往他的卧室方向走了去。
她悄悄推开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