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慕梓灵的话虽是疑问句,但她的语气却夹杂着几分肯定。
因为她心中比谁都清楚,黎霑知道的事,应该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只是他从来不表露,她也着实看不透,所以只能每次灵活转转脑子,尽可能的从他口中套一点是一点。
“白素素……”黎霑望着藏青色的夜空,低低呢喃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慕梓灵心中急啊。
不过她没有再催促,只眼巴巴的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黎霑才将目光又落到慕梓灵身上,忽然问了一句:“老情种是不是把法螺天珠给你了?”
“老情种?谁……”慕梓灵先是不解,但是听到法螺天珠,她顿时反应过来,不确定地问:“你说我义父?”
“嗯哼。”黎霑唇角微勾,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不由感叹道:“还都成义父了……老情种还真是痴心不改,就连你这个被遗留下来的小便宜,他都要占去,真是太讨厌了。”
“什么意思?”慕梓灵又是一头雾水,又是不可思议。
她实在难以想象,她那个完全没有一点人类气息的大神义父,会被黎霑冠上“情种”的头衔,这其中到底是有着怎样惊天撼地的八卦事迹?
慕梓灵心中实在好奇极了。
“意思就是……”眼瞅着黎霑似又准备讲故事了,谁料,他忽然又意识过来,伸手敲了敲慕梓灵的脑壳:“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嘛?有那时间,还不赶紧把翅膀练硬了去,一天天的不让人省心。”
可恶!
谁是小孩子了?她都是人妻了好不好?
慕梓灵心中那叫一个不服气,面上极力装作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这个先可以不说,那你还没告诉我白素素是谁呢?”
“她?”黎霑冷嗤了一声,摊了摊手:“她是一个女人。”
“黎霑!”慕梓灵捏紧了拳头,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管他小小舅还是老老舅呢,他要再一个劲卖关子,就别怪她跟他急眼了。
面对慕梓灵凶神恶煞的眼神,黎霑轻哼了一声,才一副不以为然又不屑的摆摆手:“不过是一个为爱疯狂的可怕女人罢了,有什么好说的?”
顿了顿,他却又认真叮嘱道:“小丫头,你记住,总之不管如何,你要再去慕府探知虚实,要么光明正大装傻去,要么就离她越远越好,可别像今晚那样偷偷摸摸的,被逮了,你可会连骨头都不剩……”
黎霑话音未落,就见慕梓灵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那闪着精光的眼底,好像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最是受不了慕梓灵那双炯炯发亮的眼珠子冲自己滴溜溜的转着,黎霑被看得心底毛毛的,他底气弱弱,语气足足地警告道:“我警告你,你别想跟我使心眼,不然我跟你急啊。”
“我当然知道了,你可是我小小舅呢,哪能给你使心眼,你说是吧?”慕梓灵乖巧地点点头,忽然又笑道:“不过小小舅,你是不是活得很辛苦?”
闻言,黎霑几不可察的耷拉下了眉宇,似乎是被触动了心弦。
可不是很辛苦?
想想这些年,他含辛茹苦养大了慕梓夜那个说走就走的白眼狼不说,现在又要护着这个不省心的小人精。
养了一个白眼狼,又摊了一个小人精,这哪里仅仅是“辛苦”两个字可言?简直就是命苦。
然而,就在黎霑暗暗抹着辛酸泪的时候,慕梓灵清脆脆的声音又幽幽传进他耳朵里。
“活了那么多年,又憋了那么多事……”慕梓灵一边啧啧啧地摇着头,一边深表同情:“哎哟,就是想想我都觉得你好辛苦。”
顿时,黎霑脸色变了变,忽然有种危机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