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一连串自然而然,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旁若无人,乐天微蹙了下眉,眼底闪过一抹不耐,一闪而过。
瞬间没了饮茶的心情,乐天站起身,一边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淡淡道:“在下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就不陪姑娘在这饮茶了,先走了。”
随着这话音,他像是有多不情愿呆在这里一样,人已经很快迈出了亭子。
月玲珑在身后,适时叫住了他:“等等。”
乐天停下脚步,一边转头,一边不解出声:“还有事?”
“其实也没什么。”月玲珑摇了下头,开口的语气变得婉转起来:“我回来也有大把个月了,想着这几日夫人情况稳定,我想回陇月宫,来问问你的意见。”
求之不得!
乐天嘴里下意识地要蹦出这四个字,却最后还是将这四个字硬生生挤成了一个一点不稀奇的“哦”音,当是同意了。
末了,像是想到什么,他又淡声提醒道:“回去可以,不过月姑娘可别忘了自己的职责,如今夫人的情况不比以往,由不得姑娘再肆意妄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走是可以走,但必须随叫随到,如若不然,出了事,咱们谁也担不了这个责。”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乐天便也不管月玲珑此刻的心情表情如何,他遂又干脆利索的丢下“告辞”两个字,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乐天离去的背影,月玲珑缱倦的美目里闪过一抹冷意,握在手中的茶杯几乎要捏碎。
那日她被从中央盛世带到这里来,就与外界断了一切联系。
她不知道宇文昊若知道她无缘无故失踪会如何?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夺得赭珍血参?更不知道拍卖结束了没,他又安全回去了没?
不过这些都不是让她关心的,羽宫有她的执着念想,陇月宫却则是她的根,守不了根,又何能成就执念?
更何况,想见的男人不在,她又何必在这里屡受窝囊气?
月玲珑丢掉手中已经出现了裂痕的茶杯,站起身,眸光飘向不远处仿佛没有丝毫人气的房间,眼底划过一抹诡谲的笑意。
肆意妄为了又如何?她倒要看看,乐天敢拿她怎样?她心爱的那个男人又会拿她怎样?
待到完全脱离了月玲珑的视线,乐天的大步走,变成了慢慢悠悠的闲庭散步。
等他晃晃悠悠来到羽宫大门,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一个月前,藩王府的那些大块头被堵在门口,早已然在大门口两百米开外安营扎寨了。
天气严寒,寒风瑟瑟。
这一群大块头不似往常一样在营寨里烤火取暖,而是像一个个木柱子一样站在大门约莫五十米处的地方。
这群人比起之前又多了一些,很显然,多的这些是大鱼带来的。
乐天负手而立,眯眼大致扫过去一眼,并没有见到所谓的大鱼,不由蹙眉,看向不久前给他通风报信的侍卫首领:“人呢?”
他这边话音未落,不远处乌压压一群人中便传来了一道刚硬恢宏的女声:“传闻乐大夫医者仁心,却是全凭心情而论,果不其然,这段日子以来,本王妃倒是见识了。”
乐天闻声望去
只见在一群黑块头的簇拥下,身穿虎皮大衣,脖系貂皮围脖的藩王妃朝这里大步走了过来。
见到来人,一路过来的乐天愉悦的飞起的心,顿时跌落了大半截,很显然,这并不是他要等的大鱼。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兴许眼前这一条比大鱼略胜一筹的鱼不会让他失望呢?
如此想着,乐天上前,抱手作揖:“不知藩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莫怪莫怪。”
他虽是抱手作揖,却没有躯身表示出一点敬意。
藩王妃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