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慌忙退了一步,艰难地开口:“你照顾好自己,如果晚上睡不着,可以把香薰灯点上。”
他说完,低着头走了。
关门的声音响起,初初一把将筷子放到桌上:“混蛋!”
骂完了,抹掉眼泪继续吃。
她觉得自己出国拍戏的决定太正确了,她得了一种看见顾泽就浑身不舒服的病。
*
ark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
等得饥肠辘辘c肝肠寸断,终于看到顾泽出现在楼下,于是赶忙指挥司机:“开开开过去,接他。”
在顾泽上车后忙不迭开口:“和好了吗?”
顾泽垂着眼:“我怕她不好好吃饭,去给她做了顿饭。”
ark摸摸自己的肚子:“所以你推了两个通告,又冒着被粉丝发现的风险去了超市,做了顿饭,然后被赶出来了?”
顾泽没说话。
ark哀叹:“长的好看的女人就是不一般,生起气来比谁都可怕。”
他感叹完,又问:“那你明天还来吗?”
如果是以前,顾泽大约会瞥他一眼,然后凉凉地反问,你说呢?ark都能想象那个语气中的不屑和冷淡。
但他情绪很低落,只沉沉地“嗯”了一声reads;。
ark与顾泽在一起工作好几年,从没见过他这个模样,当下很是紧张:“你没事吧?”
顾泽抬起头,喃喃道:“我又让她哭了。”
他的声音很低,ark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顾泽说:“她那么爱笑,我又让她哭了。”
ark愣住,看着面前这个平日里老成得不像是二十多岁的人,突然间变成了一个迷茫的孩子,讷讷地问:“顾,顾泽,你没事吧?”
顾泽自嘲地一笑:“ark,我总算体会到了一个词,叫束手无策。”
ark紧皱着眉,表示自己一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男人都觉得心疼:“你现在就该回去好好睡一觉,昨天晚上在她家门口坐了一个晚上,她只要一开门就能看到你,结果呢?人不也没开门吗?今天早晨去签合同,下午去超市,晚上来做饭,忙了一天没休息没吃东西,你当你是铁人?顾泽,能不能别双重标准,生怕沈初初少吃一顿饭,然后把自己弄成这样?”
顾泽纠正说:“不是她家门口,是我们家门口。还有,前一阵她生病了。”
ark顿了顿,说:“我知道,肺炎么。”
顾泽:“我昨晚坐在门口的时候想,如果她不是得了肺炎,而是更严重的病,或者遇到了歹徒,那晚我本应该在,结果却为了个很可笑的理由没有在,她会怎么样?”
ark:“你这是想多了,这不是没事儿吗?”
顾泽摇头:“我想的结果就是,我之所以在我们的关系中那么笃定,是因为我没想过我会失去她——我以为我们一定会很顺利地白头到老。因为这样的想法,我总觉得,忙过这一阵就好了,但却忽略了她的感受。”
ark:“天真!昏聩!我看你昨晚坐着的时候就应该抽根烟,抽着抽着就没那么多想法了。”
顾泽又摇头:“初初讨厌烟味。”
ark:“”
他想了想,劝道:“顾泽,你听我说,我知道沈初初是你的初恋,你之前没有经验,所以大概不知道,吵架其实是特别平常一件事,没必要想的太多,过几天就好了。”
顾泽:“这是唯一一次了。”
ark:“什么唯一一次的?”
顾泽:“吵架。”
其实有些话顾泽永远说不出来,无论是对初初,还是对ark。
比如每每看到初初一脸冷漠的模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