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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间之事,相生相克,都是一物降一物。每个人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而管易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放弃世家身份,随杜恪辰南征北讨,委身于厉王府当一个小小的帐房先生,且甘之如饴。但他最怕的是回京城,被鲁国公追着满城打。

    几年前,鲁国公装病把他召回京城,逼他相亲成婚,他宁死不从,毁了相亲的那处酒楼,连夜逃出京城,至那之后,他未再踏进京城半步。

    鲁国公想尽各种办法逼他回京,他就是不肯中计。

    在钱若水离京前,听闻鲁国公请旨离京,要抓回逃孙,被皇上驳回。

    “和管先生相亲的是哪个姑娘,我是记不得了。但是那张欠条我还留着呢,还特地叫人裱了起来。”钱若水不太记人,她喜欢记帐,尤其是欠她钱的人。

    “那间酒楼是钱家的?”这不可能,他记得很清楚,他从来不到钱家名下的产业。

    “确切的说,是我的。”钱若水瞥见杜恪辰从书房出来的身影,忙道:“管先生要是不想这么快被抓回京城,便请先生免开尊口,该如何行事,我自有主张。先生与王爷亲如兄弟,自然不想看到王爷受制于人,不管钱家与镇西军有何旧怨,你我现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先生对我有成见,可以理解,但此时并不是计较之时。待此计过后,先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唯今之事,请先生放过我的鸽子。”

    隔日。

    杜恪辰以被打伤为由,不再到凉州大营练兵。营中诸将对钱若水也就更加地不满,原本对钱忠英的恨,悉数转嫁到她身上。

    一大清早,他从书房狭窄的美人榻一身酸疼地起身,晃进他的寝室,把裹成蚕蛹的钱若水从榻上拧起,“凭什么你睡床,本王却要睡书房。”

    钱若水掀开一条眼缝,“书房也有床。”

    “那怎么能是床呢!要不,本王与你换换。”

    “不要。”钱若水断然拒绝,“你是男人,皮糙肉燥的。”

    “就不能睡一张床吗?”杜恪辰贪婪地看着那张温暖的大床,高床软枕,说不尽的惬意。

    钱若水目光转向他的腹下三寸之地,摇头道:“王爷不举,还是不要与我同床共枕,有伤男性尊严。”

    那目光是*裸的嫌弃。

    杜恪辰一口老血卡在咽喉处,“这府中都是皇上的眼线,你我若是一直分室而居,早晚会被识破的。”

    “好吧,有床你不睡,偏偏要睡地上,我也是爱莫能助。”钱若水钻出被褥,伸了伸懒腰,“你放心,我会命人铺得暖和一些,绝不会让着凉。”

    屋内的暖炉烧得极旺,钱若水睡觉时只着了一件亵衣,翻来覆去已是衣襟大开,露出傲人的**,如同绵延的雪山之巅,高耸挺立。

    杜恪辰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的感觉,哐当一声,疼得鼻中热浪翻涌。

    “王爷,你流鼻血了!”钱若水递了锦帕给他,神色如常,“昨晚海马酒喝多了,该下下火。”

    “你知道本王喝了那什么酒,还穿成这样?”杜恪辰后悔了,为何要说自己不举呢!

    “难道王爷穿衣服睡觉?”钱若水掩了掩衣襟。

    这不掩还好,那根本遮不住的单薄亵衣,将她娇花的高耸挤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让杜恪辰的鼻子又是一阵热流,他仰起头,举着锦帕堵住鼻孔。

    太丢人了!

    钱若水接过他的帕子,温柔地拭去他鼻头的鲜血,一脸真诚地问他:“王爷,要不要找申大夫给你把个脉,开几副药泻泻火?”

    杜恪辰严辞拒绝,“不需要。”

    “以后我会住在横刀阁很久,穿的衣服也不会太多。”钱若水存心捉弄他,“你要是想与我同处一屋,甚至是同床共枕,我怕你忍不住会冲动,一冲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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