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别想这么多了,养好伤才是正事。在这王府中,只有夫人才是王爷的贤内助。没有夫人的声名远播,如何让那些胡商到凉州通商,繁荣西北。”
楼解语这才算是有了安慰,这是她的长处,也是旁的女子所无法企及的。
“你给我盯着石清嫣。”
“奴婢明白。”
石清嫣昨夜留在厉王的横刀阁侍寝,一大清早被送回来的时候,王爷赐了她好些东西。有八宝璎珞、珍珠步摇、翡翠玉镯,还有十匹上好的料子,都是宫里年前送过来的贡品,连萧云卿都没有拿那些料子做成衣裳,倒便宜了石清嫣。
闵雅兰得了消息,便到东院讲给钱若水听。话中的酸涩不难理解,同时到的王府,却是石清嫣先入了萧云卿的眼,怎能让她不生气。
“就她那身材,也是浪费料子。”石清嫣身材高大,用料自然也就多了。
闵雅兰还真是口无遮拦,率性得很,还真是犀利得很。钱若水笑得花枝乱颤,“妹妹这张嘴真是不饶人。”
“这又不怨我。”闵雅兰眼神幽怨,“也不知道王爷还会不会召她,以她那好生养的样子,怕是没几次便要怀上的。”
钱若水想起先前打探到的那个情报,如今也搞不清是真是假了。
但这不影响她的好心情,挑了一身杏黄色的新装穿上,薄纱的质地隐约可见她半截藕臂,白皙的肌肤赛雪欺霜,令人艳羡的光泽盈润,如同镀了一层微光,整个人神采奕奕,妁妁其华。
“姐姐真像仙子一般,美人如画。”闵雅兰不由得又叹了口气,“瞧我这一身黝黑的皮肤,被西北的风沙侵袭,愈发的粗糙了。”
钱若水也不喜欢西北干燥的气候,“妹妹所言甚是,西北少雨多风沙,若是不精心保养,不出三年,只怕都会变成树皮一般粗糙。”
闵雅兰吓了一跳,“那可如何是好?来了王府好些日子了,这份例的胭脂水粉都没有。”
“妹妹不嫌弃的话,我这还有一些,只管先拿去用,不够的话再想办法。”钱若水吩咐夏菊拿着她拿用的面脂给闵雅兰送过去,闵雅兰也不推辞,喜笑颜开地接受了。
闵雅兰走后,夏菊脸色不佳,对钱若水说:“小姐为何对她这般好呀,她在咱们在又吃又拿的,说好听点是陪您解闷,说难听点是吃白食还兜着走。这要是对小姐好也就算了,不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会不会在背后捅咱们一刀,也说不准的。”
夏菊的顾虑不无道理,“好了好了,以后不给了。给她点甜头便是了,我可不敢与她深交。”
“小姐明白便好。”
“眼下她的敌人是石清嫣,暂时不会对我造成危险。”钱若水梳了个堕马髻,斜插着一根碧绿的簪子,“叫你办的事可办好了?”
夏菊打开门窗,四下环视,“奴婢暂时没有发现小姐所说之人。王府内宅除了太妃、王妃、裴侧妃、楼夫人,以及与您同来的石、闵两位夫人,太妃和王妃跟前伺候的婆子侍婢,其他人仆从都是建府之初在凉州招募的。”
“不,不可能是王府的下人。”钱若水摇头,“那人必是在太妃和王爷跟前说得上话的,才能准确地探知王爷和王府的现状。且皇上要的是能控制厉王的人,更不会找那些身份卑微的人。”
“有没有可能是外宅呢?那些人才真正能接触到厉王的人。”
管易是杜恪辰的生死至交,叶迁是他一手带大,其他的侍卫也都是出自镇西军,并没有近五年内才出现的人。
“那便只能等着那人主动找我。”
钱若水拿了卷书册在窗边坐下,“你拿几盒点心去给石清嫣,以示交好。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不必一开始便摆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式,以后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