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顺他们闹将起来,张翠儿和王炳林露出面孔,自己这才一言不发赶紧补上。也是天衣无缝啊!
“老爷若是觉得画不错,小的不妨再画两张,送给老爷拿回去细细欣赏回味。”宁泽看他呆若木鸡说不出话,忙凑趣道。
“不用了不用了!”王炳林要哭了。
“这样,那就请老爷在这几张画上题上几句,若是能作诗呢当然更好。若急切作不出来呢,只消写上‘此乃本人写真是也’八个字,完了再签个名,按个手印,咱们就齐活了。你看如何?老爷可别耍诈哦,你老人家要相信小的,笔迹如何,还认得出来。”
他说一句,王炳林肝颤一下。活了五十多年,可从没遇见过这么阴险龌龊的事儿啊!
张顺牵着线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听二人对答。见王炳林光发抖不说话,便把手里鱼线一扯:“老爷,你答应是不答应?”
王炳林被扯得蛋痛,老皮老肉的一跳一跳:“答应,我答应了,别扯了,哎哟我的妈啊!”
“是啊,老爷叫你别扯了,你这厮,就会瞎扯蛋!”宁泽急忙跟着骂张顺一句。
接下来事情就好办了,满满一桌酒菜全部挪开,腾出地方,铺好笔墨,四个人恭恭敬敬请王知县做下留墨宝。临了宁泽还不忘笑吟吟地夸上一句:“知县老爷,你这可是光屁股坐板凳——有板有眼啊!”
王炳林除了翻白眼,还能做什么?
题了字,画了押,还拿出印泥来请他留下几个浓浓的指印,宁泽把四张素描分成两处,两张递给张顺:“二哥,这个你且拿好。要是咱哥俩谁出了意外,这就是咱们救命的家伙!”张顺眉开眼笑急忙慎重接了,表示一定要藏到个任何人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就算大功告成了!
哥儿几个对着王炳林千恩万谢,这才慢悠悠轻轻下了小楼。那小狗子兀自抱着半瓶酒趴在桌上扯呼呢。毕竟是江湖人士,张顺配的蒙汗药真心好使。宁泽一挑大拇哥。
门口他们来时轻轻放下的梯子还在,几个顺着梯子爬上墙头,哪儿来的又从哪儿回去。真是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