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怪风吗,你们一个个这么激动。”
李玥儿歪着脑袋,指着阴风里面渐渐融合在一起的零碎灰团:“咦,朱老板你看不见吗?那黑不溜秋的就是他太爷爷呀。”
祝长乐茫然地扫了一圈,眉头越发深沉。
“嘘,别说话。”我打断她们的对话,祝长乐本来就是普通人,她还有中年夫妇都看不见,小男孩因为年纪小眼睛澄澈所以也能见到一点。
灰团满满汇合出人形,虽然颜色淡,也有些残缺,却勉强能分辨出样子了。
他眼睛带着一丝关爱看了小男孩一眼,朝中年妇女扫去的时候,眼底的几分轻蔑和恨意依稀可见,他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我们这边。
“不瞒你们,我从来就没有报复小孩的想法,只是对这两个人的做法十分愤怒。现在当着你们两位阴阳两届的灵者,我就明说了吧。今后只要他们每天祭奠,一日三次跟我上香,三年之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也能对得起家族其他的人了。”
“好。”我当即点头,把他的要求跟中年妇女说了一遍。
中年夫妇对视一眼,似乎还存有疑虑。
但是小男孩走近拉着父母的手摇了摇:“爸爸妈妈,这位姐姐说的是真的,太爷爷真是这么说的。他还说我这么可爱,爸爸妈妈要很爱很爱我才算对得起老天爷的恩赐。爸爸妈妈,这跟老天爷的恩赐有什么关系呀?”
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挚爱珍宝。
中年妇女被戳中心房,热泪盈眶立刻对着不知名的方向哽咽出声:“这位大爷对不起了,对不起……我们两个不是什么好人……但也谢谢你对我家宝贝这么好,谢谢!”
泣不成声,言不成句。
中年男人过来搂着妻子和儿子,也郑重地做下承诺:“五年,十年前的错误我们愿意用五年的时间,每一天都虔诚地偿还。大爷您放心吧!”
把三年的要求自动加了两年,可见这家人的诚意。
灰团缓慢地点了点头,最后深情地看了一眼小男孩,终于渐渐消散而去。
风,停了。
我藏在背后的手也垂下,把坠子重新扣回手腕上,嘀咕道:“要是宋理在就好了,省得我提心吊胆做两手准备……”
李玥儿离得近,听着不由问:“他去哪了?”
“找一个朋友,说是知道怎么治疗我的健忘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