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口捏来。
袁金铃恨不得云沫母子当众出丑,以解她心头之恨,云晓童说自己学过诗词歌赋,她眼睛里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狠毒。
五岁的乡下稚童,能识几个字就不错了,竟然敢夸下海口,说自己学过诗词歌赋。
袁金铃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看着云晓童的眼神十分不削与轻蔑。
“童童五岁就懂诗词歌赋了,真厉害呢。”她用罗帕轻捂着嘴,故作惊讶,“云姐姐,你真了不起,竟然将童童教得这般好。”
“袁小姐谬赞了。”云沫淡淡道。
她看得出,袁金铃并不是真心夸赞小豆丁。
袁金铃握着罗帕,笑得百花失色,“卫先生,既然童童学过诗词歌赋,要不你就以这香竹为题,考一考他。”
“袁小姐,以竹为题,让童童做诗,未免太难了些。”卫东阳很不满袁金铃的提议,“童童只有五岁,尚未发蒙。”
荀澈也拧了一下眉头。
“袁小姐,今日是卫先生收徒,出题之事,还是由卫先生自己决定比较妥当。”
夙月,荀书伺候在荀澈的身旁,两人对袁金铃的做法也很是不满。
堂堂秭归县第一才女,竟然刁难一个五岁的稚童,这种人,心胸狭窄,瑕疵必报,就不配被誉为第一才女。
其他来赴茶会的人,没有一个吭声。
袁金铃不仅是秭归县第一才女,还是县令千金,他们可惹不起。
“卫先生,荀公子,你们此言差矣。”卫东阳,荀澈都向着云晓童,袁金铃更是生气,她越生气,越想让云沫母子出丑,“童童天资聪颖,不是普通孩子能比的,这测试,自然也不能按一般的标准。”
“没错,袁小姐说的有理。”
“卫先生,县学选拔学生向来严格,你可不能因为这孩子年纪小,就格外开恩。”
袁金铃话落,方才在院外与云沫发生口角的几个儒生也咋呼起来。
见那几个儒生向着自己,袁金铃勾了勾唇角,暗暗得意。
卫东阳有些不悦,脸色沉了沉。
“童童,既然大家想听你作诗,你就随便作两首给大家听听。”云沫感激卫东阳护着小豆丁,但是她不想令他为难。
随便作两首给大家听听……
众人听了云沫的话,心里一阵唏嘘。
这妇人好大的口气,她以为作诗给吃饭一样,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吗?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云沫在说大话,只有云夜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胸有成竹,完全一点也不担心。
臭小子每天必修的功课除了书法,作画,武术,就是念诗,别说念两首了,就是一口气念个十首八首的也没问题。
云晓童向云沫点了点头,然后离开座位,走到中间的空地上。
“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
他一口气,接连念了五首有关诵竹的绝句。
“漂亮阿姨,我的诗好不好?”云晓童念完五首诗,转过身子,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将袁金铃盯着。
“唔唔,嗷唔唔唔。”
主人威武。
银子在他脚边蹿来蹿去,唔唔几声后,也学云晓童的样子,眯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盯着袁金铃坐的方向。
哼,臭女人,死女人,敢看不起它银子的主人。
袁金铃又惊又气。
没想到这小乡巴佬竟然真会作诗。
瞧袁金铃一脸猪肝色,卫东阳心里舒坦极了,“好诗,好诗。”
他是由衷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