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后,乌洛兰秦玉进出蟒寿宫的次数多了起来,尧王的伤病似乎也一天天好起来。
尧王重登宜政殿时,北尧也开始着手准备对西贡用兵的计划。弓书殿又恢复了往日的严阵以待,大将重臣往来不绝。
冬至大节,文武百官齐聚一堂。尧王破例请了北尧最好的舞妓,和宫廷舞师斗舞助兴。多摩铭也借着酒兴,同领舞的舞妓,比起了剑舞。
多摩铭的剑舞,来自前貊蚧皇庭。舞妓的剑舞,却是见所未见。众人诧异中,多摩铭逐渐落于下风。
无意中,他眼角余光扫到尧王身边的容成硕,从那半张的嘴型中,他能猜到护颊后面那张脸的表情。莫非,这容成硕认得这剑舞?
就在他满腹狐疑时,那舞妓趁着他走神的当,一下挑掉了他手中长剑。
胜负已分,多摩铭在一片笑声中,悻悻退下。
舞妓双眼带笑,带着众舞者娇媚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尧王半靠在座椅上,懒懒地伸出手。那舞妓眼底一僵,似乎是有些不情愿地走到尧王身边,僵硬着身子坐在了他腿上。
尧王手指撩动着舞妓轻薄的面纱,忽地一用力,就将人庐山真面目暴露在众大臣面前。
那舞妓吓得不轻,缩在尧王身边半低着头,听着下面众臣止不住地唏嘘赞叹。
这舞妓声音甚是怪异,但模样却妖媚得紧。尤其是一双眼睛,被艳妆勾画得明艳动人。
“孤还没看够,再去跳一个,沙场点兵。”
那舞妓忽地抬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尧王一眼,才诺诺地应了。
容成硕有些吃不准尧王的意图,这沙场点兵乃军中男儿的行军剑舞,豪迈粗犷中透着男子特有的刚健勇猛,女子如何舞得?
可没过多久,满朝文武大臣的目光都被这舞妓吸引住了。男儿该有的味道一样不缺,还平添了一份女子的娇媚之美,直接巅峰了人们对沙场点兵这支剑舞的原本认知。
晚宴后,这舞妓不出大臣们意料地被尧王单独留了下来,直接由容成硕送进了蟒寿宫。
乌洛兰秦玉心里明白尧王用意,她和尧王的频繁接触,让多摩铭又开始胡乱猜忌。为了不影响日后的计划,尧王借了舞妓的手。
可舞妓是卖艺不卖身,乌洛兰秦玉刚才已经看出对方的不情愿。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送进了尧王寝宫,就算尧王不碰她,她的清誉也毁了。
待大臣们散尽,她按预先和尧王的约定,背着多摩铭去了弓书殿。
当她看清弓书殿里的人,不由瞪大双眼,诧异地看着一脸邪笑的尧王。那舞妓根本没去蟒寿宫,而是被容成硕直接送来了弓书殿。
容成硕的两声干咳,让乌洛兰秦玉回了神,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那舞妓,“她怎么在这儿?”
一句之下,容成硕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道,“祁王,这姑娘美么?”
乌洛兰秦玉瞟了眼尧王忍俊不止的样子,狐疑道,“的确很美,可是,你们……”
莫非这舞妓本来就是尧王的人,现身晚宴是为了借机留在这里和他们商议大计?
“陛下,赶紧说正事儿吧。”
那舞妓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只是这一开口,直接把乌洛兰秦玉雷了个外焦内嫩。如此妩媚的外表下,居然是男子特有的声音!
她直勾勾地盯着那舞妓,忍着全身的鸡皮疙瘩,“你是男人?!”
她这一问,连尧王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要不让他换身打扮?”
乌洛兰秦玉恨不得将那舞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个遍,除了身高,她真看不出男儿的半点痕迹。
那舞妓被她看得实在兜不住了,恶狠狠地瞅了一眼容成硕,“这都什么毛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