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场雨还要下一阵子。”青寿拿出烧酒跟天宇在茅屋里喝着,“酒好不好,得要看心情怎么样。高兴的时候喝酒,是锦上添花;失落的时候喝酒,是火上浇油。”
天宇看着手中的酒盏,问道:“那现在,酒是个啥呢?”
青寿看了看天棚,想了会儿,说道:“雪中送炭吧。”
这时雨中走过来一人,高高的个头,粗犷的线条。茅屋中的天宇骤然一惊——那不是钢吗?他手按住了地板上的猎刀,伺机而发。
青寿却按住天宇,“他没有杀气,切莫动手。”
钢看到青寿在跟别人喝酒,却也是一惊,“青寿大叔,你过来一下。”
天宇听到钢叫青寿“大叔”,心中又是好不诧异:难道他们都是一伙的?
“你过来吧。”青寿喝了一口酒,一副美滋滋的样子,“没有外人。”
听了这话钢也就不拘束了,大步走进茅屋,坐在天宇和青寿之间,也拿起酒盏开喝。他显然还没注意到那没了胡子后的“金贵”。
“你们雪狼族此次出山不知道所为何事啊?”青寿笑着,一副打趣的样子。
“嗨,我这次是背着酋长偷偷跑出来的。”
“又是为了莹?”
“恩,就是了。”钢突然猛拍了一下地板,把地板震得呼扇呼扇的,“但又碰到个大麻烦。我此次来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下有没有看到个络腮胡子的关里人。”
“为何要寻他?”
“是我们的守护魔。咳咳……”钢猛灌了一口酒,显然是呛到了,“我觉得除了莹之外,还有其他人被守护魔附体了!”
青寿皱了一下眉头,“雪狼族守护魔不是只有一个吗?怎么会附到两个人的身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才感觉到的,还要回去问问长老才行。”
青寿看着天宇,表情严肃了起来,“把事情告诉他吧,小宇。”
于是天宇把装扮成金贵以及自己体内的另一个灵魂的事都告诉了钢。
“唉,”钢又猛灌了口酒,叹了口气道,“这就叫做命吧,妈的!”
天宇盯着钢,直截了当地说:“那你能带俺去你们部落走一趟吗?”
钢点了一下头说道:“我也正有此意。”
天宇果断道:“那咱们明天就出发!”
“行,那你们先聊着。”钢站起身来,“我要继续做我的事了。”
午后,天没有一丝要放晴的意思。天宇淋着滂沱大雨又来到郑蒙的衣冠冢前。
他跪到碑前道:“爹,孩儿要走了。”
这时青寿撑着伞走了过来,蹲到了冢前,将伞把插到了泥土里,“雪狼族跟郑蒙有过太多的过结,此去可不是非常安全的。”
“俺最大的危险就是自己。”天宇笑着说,“哪里才算安全呢?”
“好吧。看来你意已决了。”青寿从衣袋里掏出三支柱香,用洋火点着了,插在伞的庇护下,“祝你的儿子能找到问题的答案吧!”
天宇在泥水里磕了十个头,弄得满脸满头的污秽,“蒙,俺希望你能给俺决不向它低头的决心!”
青寿突然站了起来,又爬到坟上,用那只仅剩的手刨着坟头,其速度令人叹为观止。
天宇大惊,“大叔你这是要?”
“死人用不了的东西应该给活人用才对!”青寿说着就从坟里拿出一个长四尺宽一尺的黑木匣子。
“这是……”
青寿诡秘地一笑,“我们回去说话。”
二人又回到了茅屋,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天宇穿的是青寿的衣服,一身玄色,又肥又大。等二人席地坐定之后,青寿轻轻地将木匣子打了开。只听锵然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