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孙丽华嗔道:“你们这些男子,根本就不懂姑娘家的心思。你将这小个娃娃仔细看看。”
王思莒甚是奇怪,便将那只瓷娃娃拿起来细细看去,只见这是个富态的女娃娃,这娃娃手中抱着个金元宝,那是送财之意。这个娃娃捏的有鼻子有眼,甚是可爱。
孙丽华见他找不到门道,便道:“你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王思莒方才倒过来一看,这个娃娃脚下有一个圆洞,但凡烧成的陶器,都有这么一个洞口,那是陶瓷的必有之物。这个娃娃里却塞了一团东西,王思莒微觉奇怪便取出来看。却是一块淡黄的丝帕,角上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王思莒立时便明白了。怪不得那日马云儿送自己瓷娃娃之时,神情颇为羞涩,混不像她一贯开朗的言行。原来她是感激自己挺身相助之恩,竟然芳心暗许。这对瓷娃娃送给自己已有月余,自己连动都没有动过。
孙丽华见他呆住了,便笑道:“你呀你,人家马小姐一片真心相赠,你却懵然不知,这位马小姐却被你害的苦了。”
王思莒甚感尴尬,便道:“丽华,你知道我心里是如何想的。纵然是千金公主送了丝帕给我,我也绝不会多看她一眼。”
孙丽华忍不住笑道:“看你急的,我自是知道你的心意。不过人家既然送了定情之物给你,这些日子定是等的心焦。你要是不上门说清楚,她却是要害出相思病了。”
王思莒仍旧是一脸的苦色道:“这个,不如差人将这两个娃娃送回去如何?她若是见这对娃娃送了回来,必然明白。”
孙丽华道:“人家亲手将娃娃送给了你,你要是草草的将这对娃娃送回去,便是怠慢于她了。”
孙丽华知他不是胆怯之人,那日刘府中,他一人面对三四十人却毫无惧色,反倒将刘不惊击伤,这生死关头却是吓他不倒的。但一到了情字之上,反倒将这位豪气干云的英雄难住了。
她见王思莒为难的紧便笑道:“你也不必这么为难,我倒有一个法子,叫你不必去马家说这件事儿。”
王思莒喜道:“我就知道你聪明,定会想出法子。快说是什么法子?”
孙丽华笑道:“马氏兄妹既然常到这里串门儿,过几天咱们就再请他们过来,却细心相待便成了。”
王思莒奇道:“自是要细心款待,但却要怎么说这件事?”
孙丽华心道:这位官人真是榆木脑袋,我刚才说“咱们”细心款待,马云儿一见你我二人同出同入,自然就不用多说了,也免得大家难为情。
但这种话她终究说不出口,便嗔道:“你将他们请来便是,我自有办法。”
转眼已经是三月二十,冬寒已经褪尽。
这日王思莒刘开到衙门,见衙役们围在刑部练武场,齐声呼喊。王思莒近前来看,却见杨祝拉满了弓,朝二十丈外的纪无畴射去。箭矢如流星般飞出,却见纪无畴右手探出将射来的箭矢接了过去。众衙役齐声叫好。王思莒仔细一看,原来杨祝用的是无头箭,又用布包住了箭头,才射向纪无畴。杨祝又拉起了弓,这一箭却是比上一箭快了许多。纪无畴箭矢来势甚快,来不及伸手去接,便出掌向前拍去;这无头箭本就飞不快,再加上布包的箭头甚是吃风,这一箭竟被纪无畴生生的用掌风击飞。围观的衙役齐声叫好。”
纪无畴道:“怎么样,协志兄?掌力由心而发,心之所及,便是力之所及。这功力高下全在于修为,刀枪棍棒却只是外物而已,宝刀宝剑只能算作锦上添花,真正的武学还是在于内功拳脚的修炼。”
杨祝笑道:“纪兄可知最后那箭我只是使了六七分力。纪兄掌力惊人,小弟佩服,但要用肉掌接箭,纪兄还需三思而后行。”
纪无畴笑道:“协志既然说是六七成力,那便定然是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