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娄管家出来迎接二人道:“老爷回来了。却才有两个车夫赶了这两辆大车进来,只说是老爷吩咐的,却又不说原由,慌也似的就走了,留下两车绸缎在这。”
王思莒道:“是我吩咐他们运来的。这两辆车上是什么物事,打开看看才知道。”
三人一起动手将车上一匹匹的绸缎卸了下来,却见两辆车上各有一个木箱放在车底,却是用绸缎堆起盖住,此时方才得见。两个木箱却是用铜锁锁死。王思莒取出剑来砍落铜锁,只见黄光闪闪的两箱金砖摆在箱子里,每箱都有不下两百两。三人都惊了。
王思莒本就料定箱子里定有什么贵重之物,否则金苍寨不会派这许多高手出山围护。他为官数载,大大小小的场面也见过不少,但看见这黄金百两仍就是一惊。
他心道:好家伙,这山药蛋子加上盐贩子果然是出手不凡,随随便便就又几百两的黄金往来。咱们衙门之人,每月就几两的碎银俸禄,要挣来这黄金百两,一辈子也是妄想。不过这些金子究竟所属何人?早上发现两辆大车的时候,假赵简一伙人正护着大车出京。看来这些黄金应该是刘魁的。这刘魁应该是与金苍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要向山匪奉上敬供。刘魁乃是巨富之人,自然能拿出这百两黄金。而金苍寨却派出高手护送黄金进山,一路上打出刘府的招牌,故能畅通无阻。只是这刘魁为何要向金苍寨上贡?这刘魁虽是贩私盐起家,但早已是修成金身,黑白两道通吃。他连堂堂刑部侍郎都能随随便便的叫到街上,可见面子之大。按理说他这种人是不用理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山匪的,但几百两黄金实实在在的摆在眼前。此刻多想也是无用,明日去刘魁府上拜侯一下这位“京城第一盐贩”,看看他如何应对。
此时杨祝跟娄管家仍是瞪大了双眼、合不拢嘴来,倒似要把这些金子看进眼中去。
王思莒道:“先将这些金子运进地库里,再细细称过,看看一总有多少两。”
他说了两遍,娄管家才缓过神来,牵着马车去了。
杨祝道:“大人以为这些金子是归谁所有?”
王思莒道:“我猜这些黄金乃是刘魁向山匪进贡之物,但一时还想不到原由。对了,你可还记得那沈同的招式?”
杨祝道:“我没有跟他交手,只远远看见大人与他过招。当时情势急迫,却不怎么记得清。”
王思莒道:“这人武功招式出自天龙门,虽然出手时此人故意穷极狠辣,但趋退之间可以看出定是天龙门弟子。”
杨祝道:“大人的意思是去天龙门查问此人?”
王思莒道:“这倒不用,先放着他不管。这几日颂文养伤,你便叫刘方同我们一起去刘魁府。”
杨祝道:“大人是要叫刘方……”
一句话还没说完,看到两人之闯进后院来。王思莒一看,却是马氏兄妹。
只见马云儿便如一阵晨风般飞步来到跟前道:“王大人,你这堂堂郎中府,怎么连个看门迎客的都没有,搞得我们以为走错了地方呢。”
马云儿口齿伶俐,说话就像连环炮般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
这时马盛方才急急的追进来,手中却提了一个大大的食盒子。
马盛道:“王大人请别见罪,刚刚拜访贵府,前院中却是没人,看来贵府定是事忙。我兄妹二人便来此寻找,请勿见怪。”
王思莒笑道:“这有什么怪罪之处?两位既然来访,便请到书房坐坐。”
四人来到书房坐下,娄管家在后院还没出来,王思莒只得自己去烧了水一一奉上热茶。
马云儿笑道:“王大人亲自侍奉上茶,搞得我们倒像是钦差大臣似的。”
王思莒也笑道:“我的府中冷清,平日倒也没人来坐。两位今日造访,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