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壮了胆子转头向家丁道:“抓住这个贱人!”
刘家家丁见郭朗仍在旁边,却是不敢动手。
王思莒道:“刘公子说着四年以利生利,到现在已经是三百两,可对?”
刘不惊暗喜,心道:想你个小小郎中,哪里敢跟我们刘家放对儿?便道:“正是如此,王大人公务繁忙,这等小事小弟自行处理便是,不劳大人费心。”
王思莒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又在天子脚下,我不过问又怎么说的过去?”
刚说两句那马云儿立即就骂道:“你个脏官!没来由的诬赖我们,就不怕老天爷睁眼吗?”马盛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拉住。王思莒心道:这丫头好快的嘴,我话说一半她马上就恶言相加了。
王思莒道:“你二人若是再侮辱朝廷命官,本官便立即带你们回衙门吃一顿板子!”
马云儿还要开言,马盛死死的才拉住。
王思莒向刘不惊道:“刘兄少怪,却才刘兄说是马家欠银三百两可对?”
刘不惊道:“正是。”然后便低声凑近道:“上次借王兄的宝书一读,尚未归还,不如今晚便送到府上如何?”
王思莒一愣,心道我什么时候借给你书看了?不过随即明白:所谓见者有份,这刘家今日占了这么大一处店面,既然自己看到了,自然要分一杯羹;这只是官场的规矩而已。
王思莒道:“不劳公子费心。”
刘不惊以为已将王思莒收买,便挥手向家丁道:“将这两个刁民绑了押到府衙,再把这个看热闹点的赶了开去!”
马云儿怒道:“你这狗官!光天化日之下强占民宅!”
王思莒怒道:“都住手!你这丫头也闭嘴!”
王思莒一发话,在场所有人都没了声息,连围观的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王思莒道:“既然本官在此,就会公平过问此事。本官说过了,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一两半钱都不能有差错。刚才刘公子道马家欠银三百两,乃是以利生利所欠。倒要请刘公子明白说给本官听听,这三百两欠账是怎么算出来的。”
刘不惊支支吾吾道:“这马家欠银五十两,过了四年,利息自然是不少。”
王思莒道:“刘公子所说极是。但这以利生利的算法本官却不知道,你现在便说与本官知道,这五十两欠银归还之后,却如何生出三百两的利息?为何是一钱不多一钱不少整整好好三百两?”
刘不惊窘迫已极,心道:我随便说了个三百两,不过是随口胡诌,无非是想夺了这宅子罢了。你这糊涂官,放着到手的好处不拿,净揪着这个不放。
马云儿睁大了眼睛,不相信事情竟然有了转机。
刘不惊无言相对。王思莒道:“你刘家是经营钱庄当铺的,这本金、利息须得算的明明白白。你既然说马家欠你刘家三百两银子,如何却说不出个来由?难道你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取豪夺、诬人清誉?”
围观之人众多,但对豪强恶行从来却是敢怒不敢言,此时见王思莒主持公道,便都连声叫好,纷纷帮腔。
不惊不疑兄弟也是乖巧,今日本就是理屈,这个傻大个姓王的如此来插一脚,自己怎么也讨不到好去。不如赶紧撒手,日后再找回这个场子。
刘不惊道:“哈哈,大人错怪小弟了。小弟怎么敢在大人的眼皮底下胡来。原来是小弟记错了,欠债的不是这个马家,而是另外一家,瞧瞧兄弟这记性。大人公务繁忙,小弟就不在这里聒噪了。”他一挥手,便想带家丁离开。
王思莒道:“且慢!”
众人本以为此事已了,不惊不疑兄弟也是甚感奇怪,心道:面子也给你了怎么你还来废话?
王思莒道:“原来是刘公子记错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