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没想到袁秀成今天此行,竟是为她的老公求情。
他们风雨飘摇的婚姻原本岌岌可危,如今她又来向初恋情人求情守护婚姻。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我不动声色,静静的将药片递给洛瑾承,另一只手把水杯递过去。他含了一口,把药塞进去吞了,我将杯子拿开,置于旁边的矮柜上。然后我也坐在床边的椅子,静听着他俩的谈话。
心头,早已没了昨天的忐忑和捉摸不透。
袁秀成将我们的所有默契举动都看在眼里,我不知她此刻是何心情。如今站在洛瑾承身边的,早已不是当年的她。她凭什么认为,今天的洛瑾承,会为了她这个旧情人,而对伤害他女人和他本人的男人网开一面。
说真的,我此刻心底前所未有的欣慰和坦荡。
只见她泪眼婆娑,凄然地望了我一眼,随即转回去道:“我知道陆敏做事太过,太露锋芒,做事也太过狠辣,上次在护城河边也是他搞的鬼。可是这一次,他真的得到了教训,吃了大亏。瑾承,看在当年的同窗情分上,看在他当年替你挡过一拳的份上,放他一马。我知道你在局里的后台硬,只要你不松口,他们会一查到底,陆敏干的那些龌蹉事会被翻个彻底。要是那样,他没个十年八年出不来,他都这个年纪了,再关几年都快五十了,他人生也完了。”
我心头一个激灵,捕捉到她话里的“替你挡过一拳”。当年,陆敏替洛瑾承挡过拳?到底怎么回事?
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急于知晓当年的点滴。在我不曾踏足的岁月里,曾经有过不为我知的记忆?
洛瑾承一动不动,双眸冷若含冰,整张脸紧绷着,咀嚼道:“放他一马?”
袁秀成继续哭丧着脸,往前倾了倾身子,“你可以的,不是吗?”她的手下意识的要往前探,却又立刻收了回来。
洛瑾承往我方向挪了挪身子,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且不说生意场上的明争暗斗,私底下,他三年前他在h省派人追杀我,这你是知道的,那时候舒华差点被砸成脑残;三年后他又派人把我扔进护城河,我险些回不来;前晚又试图对她不利引我出动……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次不是要置我和舒华于死地。你来向我求情,你觉得合适吗?秀成,你不是不明是非之人,你之前不是还向我透露他的消息吗?这时候为何又要助纣为虐了?”
洛瑾承说到最后,音量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冷冽。话说到这份上,明眼人一听都难有转圜之地了。
袁秀成哭声嘤嘤耶耶,断断续续。“我知道他狼心狗肺,知道他心狠手辣,这些年,我有恨过他,怨过他,可是我这辈子就嫁了这么一个人,我是没法跟他离婚了。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我父亲一定不允许我做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我跟他十几年的婚姻,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坐牢,看着他前途尽毁吗?”
“瑾承,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是陆敏对不起你,当年我们家和陆家老早就有婚约,只是……只是……”她又抬起眼皮睨了我一眼,“只是我舍不得你,才没有早点告诉你。陆敏也是因为我迟迟不跟你分手,以为你要跟他争夺我,才设计害你……”
原来当年是这么回事。朋友妻不可欺,陆敏却为了个女人,设计陷害昔日好友。心头不由揪紧了,我的男人到底曾经遭遇过怎样的陷害?他又是怎么被踢到的?
我不自然的睨了洛瑾承一眼,却见他脸上寒霜越聚越浓,终于他喝道:“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袁秀成吸了吸鼻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这些话,当年我没跟你说,我知道你一直耿耿于怀,你有权知道这些。现在当着舒华的面,我们把它说开。”
洛瑾承冷笑一声:“说开了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