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鸦雀无声的擂台上,连吞咽口水都是那样清晰。
“等一下。”
“哦?你也想像他那样?”黑痣男子眉头微挑,看了一眼声音的出处,指着地上早已死透的谢不凡问道。
“先生手段高绝,在下自问平生所见之高手,无人可望其项背。但越儿是妹妹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我自认没有能力阻拦先生,可要我看着越儿死在自己面前,在下绝做不到。”
这开口阻拦之人,自然就是金越的亲舅舅,夏侯家当代家主,夏侯淳。
瞥了一眼夏侯淳手中的黑盒,黑痣青年眼角闪过一丝笑意:“你的底气,莫非来自手中那小玩意儿?”
“天雨针的威力,我也只是在书稿中见过。若是无法阻拦先生,横尸当场,九泉之下对妹妹也算有个交代。”夏侯淳面色平静的说着,深深吸了口气。对于天雨针的威力,他从未怀疑过,可面前这位黑痣青年,却给他一种浩瀚如海的奇怪感觉。
不远处的金越听到这里,眼圈一红:“舅舅且慢,这些年您为侄儿牺牲已经够多了,切不可再为侄儿赔了性命。”
说着,金越目光一转看向黑痣男子,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恐惧,平放膝前的双手隐隐有些颤抖。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刚才你似乎提到我父亲,难道你是为了这个才要杀我?”
“哈哈哈哈,还真是温情脉脉。不过千万别奢望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和任何胆敢阻拦我的蝼蚁,谁叫你是金烈阳的儿子呢?”
对方不止一次提到金烈阳这个名字,金越内心隐隐有些猜想,强压着内心的冲动再次问道:“你口中的金烈阳,是否就是我的父亲?”
“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也罢也罢,看在你就要死了的份上,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在这之前,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貅宁练气士,化一休。”
“练气士?”
“练气士是什么?”
四周传来一阵低吟。
享受的环顾一眼四周惊异的人群,那名自称化一休的黑痣男子,将手中墨玉折扇缓缓收起。
“你们不需要知道练气士是什么,只需要明白,在我眼里,你们只是一群蝼蚁般的存在。”说着,一身黄色长衫的化一休回身看向金越:“你父亲金烈阳本和我一样,出生练气世家,自幼以练气修仙为目标。怪就怪他金家,居然妄想将温阳古玉这样的异宝占为己有。这才有了后来那场飞来横祸。而你父亲,正是为数不多,在这场横祸中侥幸逃脱的金家余孽。”
“十七年前,金烈阳遇见了一个女子,身为练气士的他居然和这个凡俗女子产生感情。二人暗生情愫,悄然结合。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化家收到消息,找到了金烈阳的藏身之处。那金烈阳也是号人物,一身修为竟达到练气十层大圆满的境界。可惜,在九太公,筑基修士眼中,练气十层的金烈阳依旧没有还手的余地。”
“可惜啊,那个和金烈阳暗生情愫的女子,趁乱逃走了。经过多方打听,九太公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处。碍于某些规定,九太公没有直接杀了她,而是悄悄在那女子身上施展了噬魂术。”
黑痣青年话音一顿,满眼戏谑的看向金越:“在噬魂术的虚耗下,女子生机渐渐流失,可不得不惊叹她意志之坚强,居然坚持生下了金烈阳的孩子。”
金越听到此处,双拳一紧,一双眼睛红彤彤的:“为何当初不早一点杀了我?”
“这个问题很简单。那女子能在噬魂术的虚耗下,坚持这么久,某种意义上来说,跟她腹中的胎儿密不可分。九太公并不觉得一个先天魂魄残缺的婴儿能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扫了一眼金越座下的轮椅:“事实证明,确实如此,这十六年的废物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