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顺着慕容嫣然的眼神看去,原来里面还有一个小门,从中走出一个中年人,穿着打扮倒是跟当地人一样,只是古铜色的皮肤透露出了常年在海上生活的痕迹。
他心里明白了,这一定是君王组织的人,他听说身边有这个组织的人在保护他,只是从来没见过。
“秦士宁见过公子。”秦士宁抱拳作揖道。
“秦先生好。”况且也抱拳回礼。
“咱们就开门见山吧,时间紧急,况且,我们两人现在分别代表我们的人来跟你商量,你愿意跟谁走?”慕容嫣然直截了当问道。
“当然是跟我们走,朝廷的使者已经上道了,过几天就会来到南京,护祖派他们也撒下了网,现在已经是离开这里的最后期限,内陆对公子而言危如累卵,再不转移就晚了。”秦士宁急急道。
“出海就安全了吗?难道你能从天上飞过去,还不是得从陆地转移,既然在陆地转移是安全的,为什么就不能在内陆藏身?那些人能耐再大,还能搜遍内陆的每一寸地方?”慕容嫣然冷冷道。
“这不仅仅是安全不安全的问题,公子跟老爷子还有小公主可是至亲骨肉,却被生生分离开来,公子去了海外,一家人就能团圆了。”秦士宁道。
“既然他可以转移到海外,为什么老爷子和小公主不能转移回来,你们要是真心为他们一家人着想,早就应该把老爷子和小公主转移回来。”慕容嫣然道。
“千金之子不立危墙之下,老爷子、公子的身份何等重要,怎么能让他们置身危险中,当然是离危险的地方越远越好。”秦士宁道。
两人唇枪舌剑,开始论战,各说各的方案各有各的理由,谁也不肯放弃。
况且站在那里好像透明人似的,说是征求他的意见,可是他根本没感觉出来,这两人就像在争抢一件货物那样在争抢他。
“咳,咳。”况且干咳了两声。
慕容嫣然和秦士宁这才醒悟过来,不是说好了要征求况且意见,最后由他来定夺的吗,怎么两人自说自话,完全把他抛开了?
“公子莫怪,在下可是完全为了公子着想。你看,这里还有老爷子的亲笔信。”秦士宁拿出了王牌。
况且看到父亲的信,心中也是一阵激动,不过信上只是言明秦士宁的身份,并没有其他言辞,也没有一个字涉及到况且。
他明白了,这封信一定是秦士宁用什么花招骗来的,根本没提及要求自己转移到海外的事,这就说明被他们转移到海外并不是什么好事,不然秦士宁没必要瞒着父亲。
况且看完信后淡淡笑道:“两位对我的安全如此重视,这倒是让我深深感动,不过我早就做出过决定了,我不会走,既不会转移到海外,也不会在内陆逃亡隐匿,而是要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下。至于我的安全,两位不必多虑,此番不过是朝廷征召我,就是护祖派他们想要动手,也会有所顾忌,不然朝廷那里不会放过他们。”
“可是我怎么听说太子会对你下手啊?”秦士宁问道。
“只是传言罢了,太子纯孝,我是进京为皇上治病,太子殿下怎么会对我下手,保护我还来不及呢,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算有人想要对付公子,我们也能应付得来,不劳你操心。”慕容嫣然冷冷道。
况且不跟她走,这固然出乎她的预料,不过只要不离开内陆,对勤王派来说就是一大胜利。至于以后的风险,他们自会尽全力化解。
先前况且已经做出过决定,并且让周鼎成告诉了他们,他们却没当回事,以为况且不过是一时冲动,果真危险来临,一定会吓破胆子,自然任由他们摆布。
现在况且再次言明自己的决定,他们也没有办法,正像慕容嫣然说的那样,他们没有权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