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个与自己所爱之人拔刀相向,你不费一兵一卒,让他们生不如死,手上滴血不沾,我宋楚从不惧杀人,可是,却讨厌利用”
东方陵顷合上眼,轻声道,“既然你知道,为何”似想到了什么,他霍然睁眼,突然地就止住了,心既然一点一点在颤动。
“为何?”宋楚忽然站直了身,睁眼,所有的情绪忽然全都消失了,声音无波无绪,“你故意毁桥,不是在逼我做出选择吗?”
虽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桥,却被他分为了立场的两端,官道的尽头是他,飞渡桥的尽头则在白陌泯。
若走官道,则表示她选择了白陌泯,宁愿多绕路,也不愿与他为敌;若选择过桥,那么,她便选择他,与白陌泯为敌。
也正因如此,白陌泯才会在飞渡桥上一直候着她,因为,他知,最终,她选择的终究不会是他。所以他才会说上那一句其实我倒不希望你来呢!
“离王,竟然我答应过你,助你统一天下,便一定会兑现承诺的!”声音如平缓的河流静静淌过,无波无痕。
东方陵顷身体一震。
离王
她叫他离王
他们之间终是只剩下兑现承诺了吗?
那一刻,两人之间明明只有一步之隔,可他却觉得从未有过的远。远到似隔了天涯海角似隔了千山万水永远无法靠近,永远无法相邻,就像离他一步之间的这个人完完全全是陌生的。
那一剎那,东方陵顷忽然觉得心头一空,似有什么瞬间消失不见,那样的突然,那样的令人措手不及,心口很痛前所未有的痛!
这一局,他赢了,却又输了。
元年三月,楚国发生暴乱,萧妃母子二人以楚皇被囚不明生死为由联合旧部率领御林五千精兵将楚国皇宫外团团围住,甘泉宫外,带着一干人等直逼而入。
“莫将军,不好啦”高公公跌跌撞撞的跑来,望着一直守在甘泉宫门口的莫寒,气喘吁吁道,“萧贵妃她们带着禁军围剿了皇城。现在正与十一皇子带着一群禁军闯宫来了”
“什么”跪在甘泉宫门口的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其中,左上方一位年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沉声开口,“高公公你说清楚,什么叫萧妃与十一皇子带着禁军闯宫来了?她们”
他话还未说完,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骤地响起,连带着厮打的刀剑声徐徐而至,今日,着一身盛装浓妆艳抹的萧氏与十一皇子带着一群禁军在众人的拥护下意气风发的走了进来,正欲直冲门入,一柄剔透地剑已挡在她面前。
身侧的禁军唰地一声拔剑相对,萧妃转头望了一眼莫寒,冷声道,“不想死,就给本宫让开”
莫寒面无波澜,漠然的望了她一眼,毫无惧意,似乎根本不将这些人放在眼底,“未将奉命守在这里,若没有皇上或公主的亲笔手谕,谁也不得入内。”
萧妃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莫寒,你别不识抬举,这皇宫已被我们的人团团包围了,那个贱人手中的麒麟兵远在边界恐怕是来不了了。本宫念你对楚国忠心耿耿,不想杀了你,识相的话就给本宫让开,今日,我势必要见皇上一面。”
中年男子再度沉声开口,“萧妃娘娘,今日老夫便敬你一声娘娘。若老夫未曾记错,当初你与十一皇子在皇城外试图杀害楚离长公主,要不是得东萧世子萧景玉相救早已被处斩。因为这我们还丧失了傅老将军,你私自勾结外邦,残害我们楚国忠良,陛下与公主圣恩,念及十一皇子年幼,有意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纵然你们身处东萧,想必也已命丧黄泉。如今,你非旦不知悔改,还带禁军包围皇城,是为何意?”
“何意?自然是替皇上来拿下乱臣贼子的!”萧妃扫了他一眼,冷冷道,“司马大人,你在这口口声讨我勾结外邦,残害忠良,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