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是崇国皇城里最大的一处烟花之地,今日的花魁大赛更让平日生意就很好的百花楼显得人山人影。
南宫芷一身青素衣,不惹半点尘埃,盘起的发髻和那双鬓的细长发丝衬托着那绝世的容颜,细细柳眉,应是款款温柔,却是微微皱起,显得倔强而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淡然的双眸中,却不起一点波澜,婉约的脸蛋,看不出半点情绪,红唇粉嫩,却无倾国之笑,只是冷冷地点缀在那冰冷的脸上,那冷冷的气质,无疑在诉说着生人勿近。
百花楼里的老鸨打量着南宫芷,她认识她已经有三年,可这三年里南宫芷总给她一股陌生的气息,“小姐真美,比今晚参选的花魁们还要美。”
老鸨一脸笑意掐媚。
闻言的南宫芷脱下素衣,换下一旁老鸨早已经准备好的淡粉的薄沙衣裙,雪白的皮肤,纤细的手指竖起兰花指,“老鸨你可真会说笑。”
“不,不,不。老朽绝没有半点说笑之意,小姐是真的很美,就算是崇国的所有女子,都不极小姐的十分之一。”老鸨说着,极其为自己辩解。
南宫芷的确很美,而是美得让人窒息那种,只是她那冰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呵。”南宫芷轻笑。
百花楼就传来一阵阵欢呼声。
南宫芷上前打开隔窗,她的房间是能看见百花楼下全部动静的。
她只见一位男子从百花楼门口进来,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透出一丝孤傲与冷峻、,那双迷人的眼目中,是无尽的寒冷,一袭黑衣,墨发高束,腰间的翠玉佩,透露出神秘,那冰冷的眼神,让那围绕在他身边的王者之气更加浓郁。
看着男子,南宫芷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老鸨也上前看着动静,他见到男子时,眼角雀跃的睨了身旁的南宫芷一眼。
“锦王既然来了,老朽也告辞了。”
南宫芷没有搭话,她视线一直落在男人身上。
在男人进到百花楼的那一刻,所有恩客都站立在两旁一脸恭敬的轻弯着身子。
楼下台上花魁们正羞涩般的低语,看着男人时,抹着胭脂粉黛的她们脸更加的红润。
男人在百花楼奴仆的安排下坐在了今晚的最佳位置。
今晚的花魁大赛就是为锦王设立。
楼上的南宫芷关上隔窗,她看着身上的淡薄纱裙。
不知不觉的,时间已经过去六年。
六年前,南宫芷身为将军府嫡女却备受继母跟庶妹欺凌,几次忍受不了她选择了轻生,皇城郊外碧花亭,默默哭泣的她,一身鞭痕的她选择了从这里跳下去,可是就在自己绝望之际,他救下了她。
“想死别在这。”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南宫芷看着男子,仅此一眼,她便深深陷了进去,在金的阳光中,随风微微轻拂,衬的他宛若月中神仙,华贵清冷之极。眉眼扫过,不属于人间的清冷,把一切都冻结在原地。
只是他那冷酷眼眸中时刻却散发出一种受伤的情绪,不自觉的,满身伤痕的南宫芷居然做出了她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事情。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男子的眼眸“这么好看的一双眼,不应该流露出伤感的样子。”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她的举动让两人互相一愣,片刻,男子放开了她,看了看她身上残破的衣物跟那粉红脸颊上淡淡的鞭痕,狭长的丹凤眼满是寒冷“委屈了就得讨回来,死,并不可怕。”
他的话让一心寻死的她居然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对于这样的想法,南宫芷也甚是惊愕。
他们素不相识,可是她却在他的身上看见了同病相怜。
或许是他眼眸里流露出的情绪。
又或者是在他救下跳湖